程慧真脸都僵硬了,硬着头皮点头:“好,我试试。”
吴君茹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更别说注意到程慧真不自然的脸色,她自言自语道:“我可以借着新年朝贺的名头入宫,可是你只是白身,要怎么不引人注目地把你带到太后面前?对了,你不是在宫中做女官么,你听我传信,到了那天,你自己想办法跑到崔太后宫中,到时候自有人接应。”
“好。”
吴君茹和程慧真在这里说了半天,期间又是吵又是哭,早惹得婢女频频探看,但是碍于吴君茹的命令,没人敢上前询问罢了。
吴君茹如今心情大好,亲热地拉着程慧真走出来,对众人说道:“我路上遇到了外甥女,一时激动,就拉着她多说了会话。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俩送表小姐回屋。”
夏风连忙上前:“不敢劳烦夫人,奴陪着娘子便够了。”
“这怎么能行?”吴君茹认出这是程慧真的丫鬟,但还是执意给程慧真拨人,好显示自己结盟的诚意,“你们两个,小心送表姑娘回去。若是路上表姑娘有什么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是。”婢女低低应好,一个上前掌灯,另一个跟在程慧真身侧,陪着程慧真往回走。夏风将位置让给吴君茹的侍女,等这三人在前方走了,她才低头跟上。
走到回廊拐弯处时,夏风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脚处正是吴君茹和程慧真谈话的地方。
也是程慧真粗心,她出门的时候走得急,侍女并没有追上,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夏风是怎么赶到这里,并站在外面等她的。
……
过年之后,京中宴席渐渐多了起来,初十的时候,吴太后在宫中设宴,替和静郡主和江安王庆生。
其实照理说,和静郡主和江安王这次并不是整生日,而且文宗皇帝去年正月十八病逝,现在才初十,连一年都没有出就大张旗鼓庆祝生日,实在不妥当。可是谁让吴太后辈分高,文宗皇帝都仅是她的孙子,乾宁和皇帝更是重孙辈,只有晚辈给长辈守孝,断没有长辈避讳晚辈忌辰的说法,所以这次吴太后执意给和静郡主和江安王庆贺生日,谁敢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