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越说越兴奋,陈词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笑着看向萧景铎,说道:“萧明府,这也是我担心的,双面绣好教,但是异色绣的话,恐怕绣坊里不到一成人能学会。”
“无妨。”萧景铎淡淡一笑,“物以稀为贵,我们也该捧一种贵而精的绣品出来了。”
秋菊兴奋劲儿还没过,兴致勃勃地拉着陈词说东说西,萧林在后面轻轻说了一句:“秋菊,你要吵着大郎君了。”
萧景铎从书卷中抬起头来,笑着说“无妨”。秋菊回头瞪了萧林一眼,这才对萧景铎说:“大郎君,好不容易放了年假,你怎么还是整日待在屋里看书?你今年这么忙,不如趁这几天到外面走动走动?”
萧景铎指着桌案上的书,道:“等我看完这卷再说。”
“大郎君!”秋菊不依了,还拉着陈词评理,“陈娘子你说,大郎君他是不是时常这样说,却没一次兑现过!”
陈词也帮着劝道:“萧明府,你这几月忙得不像样,如今好不容易放了假,委实没必要为了府衙的事伤神了。”
萧景铎摇头:“店铺刚刚立稳跟脚,明年还要开拓新的商路,我不趁现在查查地图做些功课,恐怕开春要耽误功夫。这几日过节,你们先出去玩乐吧,不必耗在我这里。”
从来没有人能劝动萧景铎,见他这样说,陈词只能很遗憾地福了一身,和秋菊出去了。
萧林本来也要离开,却在出门时被萧景铎拦下:“萧林留下,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秋菊似有所感地看了萧林一眼,又偷偷瞅了眼萧景铎,赶紧拉着陈词出门了。
等门合上后,萧林低声应了一声:“大郎君。”
“你和秋菊是怎么回事?”
萧林顿了一下,爽快地承认了:“小的心悦秋菊,请大郎君成全。”
萧景铎放下书,定定看着萧林,片刻后长长叹气:“你们俩时常在我眼皮子底下办事,我竟从没想过,竟然是你们二人。”
萧林低着头不说话,萧景铎感慨了些许就发话了:“既然你们二人彼此心悦,那我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若是她愿意,你们挑一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吧。正好开春要搬院子,到时候,你们俩便搬出去吧。”
萧林施礼,叩首到地:“谢郎君。”
“我没主持过婚事,也不知给新婚夫妇要送什么,这样吧,我将喜钱给你,你们喜欢什么,便自己去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