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铎喜出望外:“这实在好极,多谢陈姑娘。对了,你方才说,这是本地的一个妇人教给你的?”
“对。”陈词不知道萧景铎什么意思,只好小幅点头。
萧景铎手里拿着绣帕,在回廊上来回走了两步,秋菊等人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突然萧景铎轻轻击了下拳,大步朝外走去。
陈词莫名其妙,秋菊也有些奇怪:“大郎君从来不管衣饰这些,今儿是怎么了?”
“不知道。”
“哎呦对了,陈娘子你的帕子!”
“没事,我明日带一块新的来教你们就好。今日时日已晚,我先走了。”
秋菊送陈词出门,然后探头朝萧景铎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许久都不见萧景铎回来。
“好端端的,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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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铎拿着陈词的绣品,立刻去找县衙里的其他人。
主簿等人明明散衙了还被萧景铎从家里挖出来,心里悲催极了,然而更悲催的是,他们竟然有些习惯了。
“这种绣件竟然能同时在正反面绣出同样的花样,而且看不到任何针头,这种绣法你们见过吗?”
“见过,最开始是县里一个阿婆捣鼓出来的,她丧夫丧子,唯一的女儿还守寡了,她们娘俩没有地,家里的赋税又特别高,所以只能抽空做些绣件赚家用。但是百姓家谁用得着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买的人不多,还是陈县令到任后,陈夫人及小姐很喜欢这种绣花,时常接济,周阿婆她们家才稍微好了点。”
“周阿婆家在何处?”
这话问的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县令,都散衙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自有安排。”萧景铎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可认识周阿婆家?”
被指的人暗暗叫苦,其他人都投来悲悯的目光。被萧景铎点中的衙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认识,于是怏怏地应道:“我认得。”
“好,前方带路,我要去拜访周阿婆。”
周阿婆家果然如传言所说,非常偏远破败,虽然看得出这对母女已尽力地打扫院子,但还是能从四周摆设上,看出这户人家的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