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逸站在萧景铎身侧,对着暖风长长舒了口气,道:“春暖花开,美人如云,真乃人间美事!”
萧景铎知道白嘉逸的德行,懒得理他。
白嘉逸眯着眼睛观看岸边的帷幔,突然他怼了怼萧景铎,兴奋地问:“那群娘子跑来跑去地在做什么?”
萧景铎随意扫了一眼:“大概是在鞠蹴吧。”
“鞠蹴?”白嘉逸感慨,“看不出来啊,我以为这些大家闺秀都是文文静静笑不露齿的,没想到踢起球来这样灵活矫健。”
萧景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太秀气了,也就是女孩子玩玩罢了。”
“嗯?”白嘉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鞠蹴秀气?”
“对啊,太斯文了,若想玩得痛快不如去打马球,那才够刺激。”
骑着马和许多人抢一颗木球?白嘉逸光想想就觉得好危险,这些爷们玩得也太野性了,白嘉逸忍不住道:“还好我们不必如此。”
“谁说不用?每年科举放榜后,新科进士会在芙蓉园进行一场马球表演赛,到时候全长安的人都会来看,那才叫万人空巷,春风得意。”萧景铎也不戳穿白嘉逸,只是笑着给他普及常识,“你对文人的误解未免太深了。”
为什么宣朝人会如此尚武好斗,连文职人员也不放过!白嘉逸感到绝望。
“而且每年重阳宫内会设宴行射礼,所有朝臣都要上前射箭,以免疏忽了武艺。”
“如果射不中会怎样?会被贬官吗?”
“这倒不至于。”萧景铎轻描淡写地说,“最多当场被罚几杯酒,事后被同僚写诗笑话罢了。”
被写诗笑话?这可真是富有宣朝特色的惩罚方式。
白嘉逸内心复杂。
萧景铎和白嘉逸两人正说着,船突然停了,原来有人看此处风景好,于是提出下船赏景。萧景铎自然无不可,他也随着众人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