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把手摊开,送至裴书珩眼前,瞧着样子颇有些迫不及待,不过,嘴里却拉上矜持。
“不用太多,爷随意给一样便是。”
话毕,又怕狗子当真敷衍,随手给了个不值钱的,楚汐想了想,忙不殊的补充。
“不过,像爷如今的身份地位,随意送的都是奇珍异宝。”
因裴书珩是坐着,楚汐腰间抵着桌沿站着,比裴书珩高处一个脑袋。
她说这话时,适逢窗柩那处刮来一阵风,以胜利者的姿态吹的案桌上的宣纸哗哗作响,飘落一地。
可裴书珩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拾。
他哑声道:“你低些。”
楚汐不做他想,当下俯下身子,与裴书珩平视。
可就在这时,男人终于动了,撑着案桌的手勾上了楚汐莹白的脖颈,上下摩挲着,她皮肤白嫩,昨夜留的痕迹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他压着楚汐往他这边倒,薄唇贴上了女子浅浅梨涡之上。一触即离。
我在哪?我要干嘛?狗子你去死。
楚汐有些呆愣:“你就这样打发了我?”
说好的宝贝呢?
不,不该是这样的。
裴书珩语气是一贯来的温润:“午膳可在韩家用了?”
楚汐觉着这人转移话题都生硬的很,她深深吸了口气,胸口随和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哎呀,白按摩出力了。
女子咬着牙,脸都要涨红了:“不曾。”
裴书珩也料到一二,又觉得楚汐这会儿要怒不怒的神情有趣的紧。
他压低嗓音问:“那午膳陪我用鸡丝面?”
鸡丝面???
昨夜也不曾见你用上一口?
你如今好意思在我面前提这玩意儿?
楚汐都有阴影了,只觉得裴书珩话里有话。
是!在!对!她!性!暗!示!
她连忙站直身子,不自在的拢了拢披风。
嗓音轻如吟蚊,却带着说教的语气:“不成,你不能太贪这事。也不怕亏空了身子,枉我以为你多正经,竟都是想岔了。”
她这反应,很难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裴书珩面色染上阴霾:“今日掌厨家有急事,我给告了假。”
楚汐不明白,他这会儿又扯掌厨身上做什么。
然后,她听见男子一字一字清晰道:“他却念恩,怕边上几个婆子烧菜不如意,走之前煮了最拿手的鸡丝面,你若不吃,那便罢了。”
所以……真的只是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