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公子又在夫人那儿歇的,甚至书都没看就去了,可见是新婚燕尔,难以分离。委实缠绵的很。”
拂冬面色淡淡,对着一大早就拦住她不让她练武的六娘,实在生不出好感。
“那是主子的事,论不着你瞎操心。”
六娘操心的事可多了去了,府内府外,只要有风声,她都要插一脚。
再者,这段日子,她好不容易调离了厨房,得楚汐的话,专心调制胭脂水粉,她可是空的紧。
“不说主子也行,那说说你,你和阿肆何时好事将近?”
拂冬面无表情从怀里掏出针包来:“你思虑过甚,可要我帮忙一二。”
六娘眼睛一抽。
“不了不了,只是我比较关心阿肆,那蠢小子至今不曾有婚配。”
拂冬嫌弃道:“那瘦不拉几的身板,讨不到媳妇也是活该。”
六娘觉得,阿肆好可怜,在拂冬这边全然没有地位。
六娘不死心,她是真的觉着两人配的很:“那你说我去贺大媒人那儿,给他报个名如何?”
拂冬:“极好。”
六娘心好疼,可拂冬油盐不进。六娘灰溜溜的离开。半路,想起一个盟友来。
上回她还请楚汐嗑瓜子来着。两人都觉得有戏。甚至看戏不要看的太开心。
她有了主意,赶去了墨漪院。
刚入院子,就被落儿拦住:“夫人正在休息,你可有要事?”
“有啊,十万火急!”
落儿才不信,这老不休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什么事等夫人醒了再说便是,姑爷离去时,还留下话,不得打扰主子休息。”
六娘脸耷拉下来,脸上的粉哗哗的掉。
她直接在楚汐屋前坐下,反正她等得起。
落儿跟着在她身侧坐下:“什么要紧事,你与我说说。”
六娘凝睇着她,有了坏心思:“你知道也好,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
落儿:???“什么意思。”
六娘翘起兰花指:“就是夫人觉着你糟糕透了,张罗给你找夫家,这不刚有了音讯,我便来知会一声。”
落儿提着的心搁下,主子想让她嫁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却绝对不会让六娘插手。
她站起身子,一甩袖子:“纯当我傻,也不信你这话。”
“哪有自个儿说自个儿傻的。”
……
楚汐醒来时,外头气氛依旧难看的紧。
她看着六娘一身娇俏的少女服饰,这次头上没插花束,却用一根花里胡哨的钗子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