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陈五月头上，渐渐多了起来的白发。
再低下头，看面前，热气腾腾，盖满了肉丝的面，赵香云突然就红了眼眶。
陈五月给贝贝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赵香云在发呆，眼眶还有些红红的。
“这是咋啦？咋还哭上了？是不是出差发生了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
陈五月还是和从前一样，一张嘴，就是护短。
赵香云想起过去很多次，她为了自己，要和人干架的事儿。
哭着，哭着，就有些想笑了。
她这一笑，陈五月松了口气。
能笑，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陈五月瞪了她一眼，“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如我们家娇娇？又哭又笑的。”
赵香云：“还不是您，一说话，就让我想笑。”
陈五月脾气极好，“那我是说了什么笑话？”
“只要我有一点点事，你总是关心我，还觉得错误，总是别人犯的，太护短了。”
“本来就是别人的错，我闺女好的很，她说啥，都是对的！”陈五月语气笃定。
赵香云起身，走到陈五月面前，抱了抱还抱着孩子的陈五月，“妈，有你真好！”
“那是当然！人家说，傻子娘，也要有一个，更何况你妈我也不傻。”
在自信上，陈五月倒是和赵香云如出一辙。
“行了，别说那些废话了，赶紧吃饭！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家里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事儿，到时候孩子们回来了，你再起来。”陈五月道。
赵香云：“不着急，妈，我这次去粤城，见到了大哥和大嫂两个。”
“小涵怎么样？”
陈五月一开口就只问刘涵，似乎对赵兴国一点也不上心。
赵香云：“小涵姐瘦了不少。”
“是不是你哥虐待他？不给他好日子过？”陈五月急了。
“没有，没有！可能是一直住在医院，吃饭什么的，都是在医院食堂打的饭菜。”赵香云道。
她没说，之前刘涵将稍微有点营养的，全给赵兴国了。
算是给赵兴国最后的体面。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你有没有告诉他们，二喜的情况？你爸又给我来电话了，说是二喜一天天的，也不怎么爱说话，没事儿，就坐在门槛上，看着院子外头，一有一点响动，就跑出去看，他肯定是在想刘涵和你大哥回去。”
赵香云：“都说了，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去，会不会回去，我并不知道！我来之前，和赵兴国吵了一架。”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他咋还敢欺负你？是不是非要我去粤城，打他一顿？”
“不是，妈，你别生气，是我主动找他吵架！事情是这样的……”
赵香云将在粤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五月。
听完，陈五月那叫一个气。
“他是个傻子吗？哦，化个妆，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男人，就觉得小涵喜欢上别人了。按照他这个逻辑，村里人搭你二哥的便车，是不是全村人，都和你二哥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