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米拉米斯也在喘息着,那张姣好的脸上滑落下了鲜血为了保护好天草四郎, 她不得不动用了巨量的魔力来抵抗这些可怕的攻击。
但是以assassin阶职现世的赛米拉米斯的灵核已经被破坏,和天草四郎一样, 消失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守卫着最后一道拱廊入口的莎士比亚不需要看就知道,天草四郎和赛米拉米斯恐怕已经败了。
他坐在地上,并不在乎没有舒适的桌椅、也不在乎冰冷坚硬的地面硌着自己,反倒是奋笔疾书起来。
这一次的故事实在是太跌宕起伏了!实在令人心痒难耐地想要知道这个故事到底会如何发展!
现在幸存的大部分英灵都站在ruler那一方,并且愿意放下骄傲在ruler的麾下听从他的指挥,不管是约书亚那坚固的耶哥利之城、又或者是天草四郎与赛米拉米斯的宝具,在他们的面前都败下阵来。
但这之后必定有一个然而。
然而在这个空中要塞的中心、ruler一行想要去往的圣杯所在之处,有着最后一道绝壁!
那就是ruler的同位体!全知全能而又慈爱地将垂怜赐予每一个人类的神明!
莎士比亚思如泉涌、下笔如飞,地上散落了的稿纸他甚至都没有空拾起来。
看莎士比亚这如痴如醉、根本忘记了现在还在战斗中的模样,当然是不可能指望他把在战斗力上强于他数倍的英灵们拦下。
况且,再阻拦下去,也不过是单方面的碾压而已。
圣人已经察觉到了盟友的落败,他将那双倒映着这世间万物的眼睛睁开,轻轻地敲了敲王座上的扶手。
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所有原本站在外厅的英灵与人类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还得穿过两个拱廊才能抵达的中央大厅,眨眼间便抵达了。
那是坐在光芒之中的神明拥有着和白发ruler如出一辙的容貌,区别只是ruler因为附体少年中岛敦的缘故,脸庞要更贴近于青少年的稚嫩青涩。
而圣人的面庞是更加接近于英灵与迦勒底一行记忆中的希尔格纳,不过要更加成熟一些,但是那温柔之中饱含着怜悯的神态是一样的。
许久不见了,诸位。圣人含笑这么说道,目光却只是停留在ruler的希尔格纳身上。
圣人那双剔透的蓝眼睛闪过了欣喜与愉快:真没有想到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如此模样的我啊。
希尔格纳在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时,便知道自己为何一踏入这座空中要塞,心脏就一直在紧张跳动的缘故了。
他却是也勾唇一笑,仰首看向了神明形态的自己: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有朝一日能够看到自己成为神明。
那语句里饱含着的自嘲大概唯有希尔格纳本人才能知道是为何了。
这怎么可能?!知晓希尔格纳存在方式到底有多么特殊的英灵们惊愕起来,而罗马尼更是瞠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在时间神殿中他是唯一一个看着希尔格纳alter如何用鸦羽把自己从alter状态变回正常模样的,再加上已经回到了罗马尼身上的、属于所罗门的权能,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来,眼前圣人的灵基的的确确就是希尔格纳。
不,等等!
盖提亚从罗马尼的口袋里探出头,属于魔术式的能力开始运转计算:这个希尔格纳完全是由魔力凝聚而成的,与其说是英灵,倒不如说是能量块被赋予了希尔格纳的意识!而且这种无限接近于神明的权能说不定里面还混有了那位神明的力量他不是我们认知中的希尔格纳,如果一定要划分的话,只能用alterego这个阶职了!
我的确不是你们认知中的希尔格纳。
圣人点了点头,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由约书亚的愿望,和圣杯的力量共同制造出来的一个可能性希尔格纳这个人类成为神明的可能性。大概是因为那孩子下意识地把我们当做了神明来敬仰信赖,所以才导致了这个结果吧。明明是雅威麾下庇佑的子民,居然如此狂热地崇拜信仰着我们这个不信者,也着实是种讽刺呢。
圣人轻快地说着,微笑着凝视着ruler的希尔格纳。
很明显,他口中的我们,正是指的他自己与ruler希尔格纳。
你说对吧,人之子的我啊。
的确是种讽刺。希尔格纳冷然地说道:痛恨着神明的我,居然最后成为了神明。不仅如此,甚至还亲手剥夺了人类的未来这可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白发的ruler这么说着,那双和圣人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里燃烧着的,是熊熊的愤怒之火。
我会在这里破坏你,不是因为你成为了神明,而是因为你成为了我最厌恶的类型!!
希尔格纳握紧了自己惯用的武器,将尖端对准了高坐着的圣人。
以一己之私,肆意地将人类的命运捏在手中,这样和希尔格纳最厌恶、最憎恶的神明又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圣人希尔格纳颔首淡淡说道。
但这是拯救人类的最快途径,由我来看守引导着世界,你们所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圣人无意多说,只是缓缓而宁静地继续说道:我不会反抗你们,但能否打倒我
那可就不一定了。
圣人如此说着,便不再言语。
原来如此,难怪在查探这个世界情报时那么多不明的信息罗马尼咬紧牙关护着藤丸立香躲在了一个安全的角落里。
明明没有乌鲁克那一次那么凶险,为何会觉得如此绝望和疲惫?
藤丸立香抹了把脸,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前方是参与圣杯战争目前还存活着的英灵们奋战的身影,但一切都仿佛静止了一般,那些百战百胜、攻无不克的宝具正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圣人alterego袭去,但不管是圣人本人,又或者是会被波及到的这个空中要塞,都仿佛被凝固住了时间一般,发出一切的攻击却犹如没入了大海中的水滴般无声无息。
这和乌鲁克时要面对着成群结队袭来的拉赫姆、还有那高大美丽却又恐怖绝望到令人浑身发抖的提亚马特女神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乌鲁克时那是激昂得犹如疾风骤雨、片刻无法停歇喘息的话,那么此刻的战斗就像是对着坚实沉默的山峦,是宁静的大海,每每挥出去的攻击,不管是箭矢也好、长丨枪也好,又或者是剑光也罢,好似被包裹在松脂里逐渐溺亡的飞虫般,就连回声也无。
圣人并未发出攻击,仅仅只是权能自有的防御保护权能而已,便已经足以昭显那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天堑距离。
在场的英灵,不管是迦尔纳还是马嘶,还是阿周那、迪尔木多、喀戎,又或者阿喀琉斯和亚瑟王与玛修,他们都曾经跨越无数战场,击败无数强大敌人,也曾经在绝对的劣势下绝地反击,但从未遇见过这种类型的敌人。
敌人有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还得另说。
圣人希尔格纳alterego在示意英灵们来攻击自己后,便不再把多余的目光分给任何人除了他的同位体,那名少年模样的白发ru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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