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百年前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海瑞斯又受到重创,于是才不得不完全隐藏起来休养生息?”余初问。
结合之前经历的,海瑞斯在百年前突然消失在星际,而再出现,就是秘境里那破败的一片。
至于那个秘境到底是怎么出现怎么消失的,结合鲛人族的能力大概能想象出来。但秘境里的情况,和现在塞纳罗那些鲛人的实力,想来,当时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导致原本还在筹备那一切的鲛人族不仅亏了元气,而现在好不容易重现世间,也不再忍了,就一个个叫嚣着要与人类开战。
陆毁慢慢地转着手中已经冷下去的茶杯,听到她的疑惑,过了好久,才冷不丁地笑一声,然后看着她说道:“因为你啊。”
“在鲛人之中,唯有血脉最为精纯的,才拥有操控时间和空间的力量,而到了你父皇那一代,能孕育出精纯血脉的,基本上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其它多数都为半纯或者半纯之下,而那个时候,你的母后作为王族里血脉第二纯的鲛人,整个王庭,都对她和你父皇之间的结晶有着莫大的期待。”
余初的动作一点点僵住,“父皇?母后?”
“说了这个故事太长,讲不明白,”似乎是抱怨,陆毁淡漠的脸上终于多了丝情绪,“你的父皇是王族嫡长子,登基后就统领着整个海瑞斯王庭,而你的母后是贵族拉尔加一族的嫡小姐,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被封为王后。而你,就是他们孕育的第一个结晶,是海瑞斯王庭的长公主,未来的王储。”
余初不知道此刻如此玄幻的真相怎么会真的发生在现实,但她还是迫切地问道:“我爸妈还活着吗?”
陆毁看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死了,一个不剩。”
“……”余初沉默。
“亲王与王之间的斗争,导致你母后死于非命,在出生的那天你也被掉包,被那些叛党瞒天过海送出了海瑞斯。”
从衰败开始就一直渴望着重新走上巅峰的族群,却在眼看机会要来临之时,迎来了一位想要缩居在小小的海瑞斯,欲与人类共存的王。
那时海瑞斯出现了两种党派:想要夺回昔日辉煌的,以及安于现状的。
余初的父皇便是后者。
只是那时鲛人内部的等级制度森严,再加上真的有大部分的族人已经习惯了安稳的生活不想再征战,所以在王上说出这个想法时,并没有人敢直接对此提出任何的异议。
“表面不说,私底下却是已经动了别的念头,忘了说,你父皇是个渣男,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你不用为他流眼泪。”提到那位王的时候,余初能明显看到陆毁脸上的冷意,她顿了一下,又听他道:
“你父皇的大哥绪亲王,因为血脉没有他纯净以至于无缘王位,心里一直都记恨着这件事。而你母后怀你的时候,根据族里规矩,期间只能待在王后主宫中不可踏出。”
“那段期间,你父皇寻欢作乐,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叛党第一次闹出动静来的时候,就是你母后生产的那天。而其实当天兵变的时候,王后主宫内并没有太大的喧闹产生,”陆毁捏着杯子的指节隐隐发白,幽深的眸子里也淬上了寒霜,“因为在她身边照顾的那些人,早就被换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