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下次还可以把妈给带过来,风景好看是好看,可是也累啊,她这几天又烧饭又做手工的,还是让她休息一下吧。”
这也是江昭慈极力让江妈待在洞里的原因,做饭和做手工活都很累,还要跟他们几个到处跑,回来累的不行还得做饭。
谁的妈妈谁心疼,而且这景色又不是一两天就会消失不见。
听到江昭慈这么说,江爸觉得自己想的还是不够周到,也不就不再说话,专心捉起鱼来。
带来的四个箩筐都装上了满满的鱼虾,有些鱼活蹦乱跳的,跳到沙子上,这些鱼都被他们给放回湖泊中。
江爸看着这些鱼,这下到了雨季的时候,不用再为鱼虾发愁。
“那我们怎么拿回去呢?”
江昭慈不用想就知道,这么重的一筐,她根本就背不起来,她爸最多背一筐,她哥力气大点,两筐能背动,但是这真的不是在压榨劳动力吗。
地洞离这里有点远,难不成还要来回跑个两趟,这么一想她感觉自己的脚又在隐隐作痛。
“要不我后面背着,前面再抱一个筐,爸你拿一个筐,阿慈就我再帮她提一把,你们觉得怎么样?”
江昭白说完,又补充道。
“我以前训练的时候,都是背着三四十斤的东西走个几公里的,这又”
在江爸眼神的注视下,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无法形容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眼神。
是父亲对于儿子的心疼、欣慰、难受,夹杂在一起极度复杂的眼神。
江昭白从之前和江昭慈聊天后,就很明白自己真的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一个合格的哥哥,他幼年时因为二胎问题,怨恨父母忽略他,又因为遭受到校园暴力,而变得异常的敏感和尖锐。
也就是到了荒岛上,和家人相处的多了之后,成熟后的他再回过头来审视自己以前的行为,才明白自己有多幼稚,而父母的爱其实从来没有因为妹妹的出生而减少。
江爸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着沙滩上背篓里的鱼虾,心里却想着,他真的在儿子的生长过程中缺失太多了,他受过的苦和累,从来都不会向他们倾诉。
“你哪里还有手腾的出来帮我背啊,可别这样,搞得跟我们压榨劳工一样。”江昭慈看到了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连忙出声打破这个僵硬的氛围。
最后还是按照江昭白的想法来,江昭慈背上这筐鱼的时候,整个后背都绷的很紧,麻绳勒在背上生疼。
江爸自己额头出汗,还在后面帮着江昭慈把这筐鱼给拖住,稍微减轻她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