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琮见他如此执拗,不禁眉头微皱:“你什么都没有,让她跟着你受苦吗?”
完颜珣闻言心中狠狠一撞,却是嘴硬道:“兰渊她不会介意这些的。”
“她凭什么不介意?”完颜琮提醒他说:“她又不喜欢你。”
刀子插在完颜珣心口处,他却顾不上疗伤,反而反手朝着完颜琮刺去:“我知道,但是她也不喜欢四哥啊,四哥又何必强求?”
相比于内心极受打击的完颜珣,完颜琮看起来很是淡定:“只是现在。”
言下之意,即是将来未必。
看到完颜琮如此笃定的样子,完颜珣不由苦笑一声。
他们还真是兄弟,连追女人的法子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现在这么心急火燎地想赶紧娶兰渊回家,无非是想先占了名分大义之后再慢慢图谋兰渊的心。
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虽然有些耗时耗力,但他们完颜家的男人似乎就是很享受这种征服的过程,太过容易得到的女子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无趣。
都是男人,对方打的什么算盘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只是完颜珣本以为自己已然抢占了先机,却没想到完颜琮会以绝对的强权从他手中夺走兰渊,如此的不讲道理,却又让他完全无计可施。
除了嘴硬不肯向完颜琮妥协之外,一时之间完颜珣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不止一次地借酒消愁。之前兰渊答应嫁给他时完颜珣有多开心,现在他就有多难受。
可是让完颜珣更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
完颜琮见完颜珣执意不肯退让,不久后便将完颜珣最好的兄弟完颜珀派去了塔达,让他去接管阿木泰向西逃亡后留下来的那片荒寂草原。
在北越人眼中塔达是苦寒之地当中的苦寒之地,荒凉偏僻寸草不生,被派去塔达基本上等同于流放。
本就因妻子之事不时受人嘲笑、郁闷不已的完颜珀听说自己被派去驻守塔达之后整个人都没了精神,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如同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