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蔓意外地惊呼一声:“宋枝落?”
她惊疑的目光在宋枝落和景离之间徘徊,不敢置信。
宋枝落不置可否,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景弈面前,“按时吃药,别折在这里面。”
说完,她和景离对视一眼,牵着姚青蔓的手走远,把空间留给两个男人。
“想和我谈借刀杀人的把戏吗?”景离语气懒散,但透着一丝阴戾。
景弈目光幽深,“我一个废人真是难为他大费周章,还铤而走险在父皇身上动手。”
“呵,”景离冷笑一声,“只能说明他已经狗急跳墙了。”
“可那个枕头从始至终确是我做的,未经他手,他怎么动的手脚?”
这也是景弈从入狱以来,想了很久的问题。
景离静默了一瞬,看着景弈凉薄笑道:“景弈,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忠诚。”
景弈意识到景离所指,心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说不清是难受还是痛苦。
而那一边,姚青蔓抱膝靠在角落,将头埋在臂弯中。
“姚青蔓。”
宋枝落声音有点冷,伸手将姚青蔓从地上拉起,帮她擦干眼泪,“哭救不了景弈,你要是不想看着他死,就想办法。”
“我不要他死……”姚青蔓拼命摇头,“可是我该怎么办?”
宋枝落看着姚青蔓迷茫的神情,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个傻姑娘。
可谁让她命好,生在象牙塔,顺遂安稳,触不到外面的腥风血雨。
迟疑了一瞬,姚青蔓问道:“要不我去求姑姑?”
“弑君是死罪,就算是皇后,也不可能保他。”宋枝落不客气地冷嘲,“所以要救景弈,只能翻案。”
“景弈是被陷害的,究竟是谁要害他……”姚青蔓低喃。
宋枝落笑了笑,“是啊,谁有机会陷害景弈?”
长定殿无人踏足,连鸟都不愿落脚,那就只剩一人。
姚青蔓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却又难以置信,“元禄?怎么可能是他?”
“那就该去问问他了。”
良久之后,姚青蔓攥紧衣袖,字字决然。
“我绝不会让景弈有事。借刀杀人谁不会?”
眼底是宋枝落不曾见过的恶狠,仿佛眼前人不是姚青蔓。
宋枝落似乎察觉姚青蔓的意图,但却没什么。
既然这场游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谁又有资格批判谁呢?
最后姚青蔓眼眸恢复清明,扯着笑看向宋枝落,“所以你和离王?”
宋枝落也不打算瞒,“如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