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是我连累了你。”
“看来,你就是素末的情郎,杀害了许周一家四口,还有姜锐。”宋枝落站在台阶上,低头看向抱在一起的苦命鸳鸯。
事已至此,凌枫没有一点否认的意思,狼狈的脸上写满了恨意,“是许周那个畜生,他该死。”
宋枝落淡淡地看了一眼两人,抬手吹了个口哨,在赵府后院外守着的十几名衙役鱼贯而入,将两人双手套上了脚链。
衙役们压着人要离开,素末走到宋枝落面前时停了下来,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怀过孕?”
宋枝落淡然一笑:“昨天我故意绊了你一脚,注意到你的盆骨,怀过孕而流产的人,盆骨明显内缩。”
素末垂下眼睑,“陆先生,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后悔,那天晚上,当我亲眼看着许周喝下有毒的酒,我知道我解脱了,再也不用受折磨了,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这样的结局让宋枝落心里有些堵,一种说不清的情愫缠绕着她的心。
她将攥在手里的手帕递还给素末。
“物归原主。”
“谢谢。”
素末走了。
宋枝落回到酒席时,外面仍旧是欢声笑语,赵府的酒宴还在进行着,没有人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仿佛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
走出赵府,宋枝落有些恍惚。
在美好的年纪遇到这样一份爱,到头来却是这个结局,孰是孰非,现在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回到衙门和刘元平交代了这个案子的后续细节后,宋枝落就回家收拾行李了,案子结了,就没有留她的用地了。
何况,长安还有好多魑魅魍魉等着她。
于是,第二天天一亮,宋枝落就坐着马车赶回长安。
马车驶到柳县小道上,却被告知了前面在修葺石桥,宋枝落眉心一跳,吩咐车夫调转方向。
柳县是长安隔壁的一个小县城,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条小路能穿城到达长安城。
宋枝落捻了眉心,抿抿嘴,心中泛起蹊跷。
柳县素来贫穷落后,加上去年的一场大洪涝,几乎要变成一座空城,青年壮丁全出去干活了,哪来的钱和人力修葺石桥?
就在这时候,马车突然一阵动荡,听见马儿嚎叫了一声,前蹄都高高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