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声线擦过耳膜,像极了今晚荒唐疯狂时,男人落在耳边的诱哄声。
怀芷莫名觉得耳根发烫,她还没完全睡醒,双手撑着床面坐起身,随意将头发拢到耳后,说话时鼻音很重:“你刚才做的?”
房间的温度开得很高,江凛只穿了件宽松版型的浴袍,系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大开的深V顺延而下,不用仔细看,都能发现浴袍下的身材走向。
下意识地,怀芷视线朝着男人腹部的位置看过去,然后抬手将江凛的浴袍带子解开。
刚才她就发现,江凛腹部刀伤的疤痕,只是当时光线昏暗,她又难以集中注意,所以到现在才能确认。
江凛的身材是典型的倒三角,肩宽腰窄,肌肉匀称而不夸张,冷白皮在鹅黄光线下都有些晃眼,让腹部的刀伤格外的狰狞可怖。
她还记得医生说过,由于位置比较特殊,江凛又是易留疤的体质,所以这道疤,可能会永久地伴随他一生。
怀芷抬手,很轻地抚摸过凸起的疤痕,在江凛呼吸一沉中,轻声问他:“后悔吗?”
男人凸起地喉结滚动,低头封住怀芷薄唇,半晌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回答道:
“别想太多,是我心甘情愿。”
怀芷抬眸,安静到乖巧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先吃饭吧,菜都凉了,”似乎害怕沉默将带来的变数,江凛用筷子给怀芷夹菜,“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江凛,我不喜欢和太专横霸道的人一起生活,也不想再被感情束缚。”
“今晚的事情是你情我愿,并不代表任何承诺,”怀芷有自己的考量,坚持把话说完,“甚至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答应和你在一起。”
江凛面露苦笑:“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我过去混蛋的惩罚吗。”
“看你想要怎么理解。”
怀芷就着饭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半碗汤,整个胃都是暖洋洋的,她让江凛把她的手包拿过来,从最内壁摸出那张五年前的手帕,递过去。
这张手帕,她贴身保存五年还要多,代表着整个花季青春,和那些不为人知的爱恋。
现在,她要将这张手帕物归原主——也意味着,她要彻底将过去的纷扰斩断。
“还给你,”见江凛迟迟不肯接,怀芷直接将手帕塞在他掌心,“五年前我就该还给你的,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江凛整个人身体一僵,良久,他紧绷着声音犹豫道:“......结束?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都把五年前的对错都彻底放下,重新认识彼此吧。”
男人晦暗的眼神猛的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