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真有喉结,齐淮转过了脸。
时也悄然挪得离齐淮远了些。
奚嘉识倒是温温笑着开了口,“看来嘉识是离都太久了些,阿也与淮王爷感情如此要好也不知。”
所以说世人愚昧,一直被虚假的表象所骗,难道真要和齐淮打起来才知道他们感情跟纸差不多。时也懒得驳他,“你还是说说你自个,堂堂相爷之子搞成这副模样。若被奚相爷知道,可不得心疼坏了。”
说起奚柏,奚嘉识的面色却凝重了些。
奚嘉识望了望时也身旁的齐淮,欲言又止,又张口欲言。如此往复,最后似是下了决心,“阿也,我有话想单独与你一说。”
那敢情好,恰好她也有事想与奚嘉识单独一叙。
时也正想点头,一旁齐淮却是抬眸望向奚嘉识,“若是本王说不许呢。时大人,好像也还差些话没与本王说。”
第23章我来让我来帮你,他帮他
破庙里倏忽陷入了一片诡谲的沉默,奚嘉识看向时也,时也只得又看向齐淮。
齐淮睨视回望时也,一言不发。
他早知道时也这人对他说话向来没一句是真。但马车厢内只有她与他独处之时,没来由的,不想设防,他突然就想试着相信她那么一回。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现在就算知道时也又骗了他一次,他竟还忍得下。冷着脸出声,“我知你不可能摊开给我看,你可以不说,但我最是痛恨糊弄和欺诳。若是有下次......”
齐淮心情不悦地顿住,没有接着往下说。
火堆的柴枝烧得迸发出了噼里啪的声音,眼前人比刚才更透亮了些,齐淮望向她的眼神也跟着火影在晃动。
齐淮竟然连自称都改了,时也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他。
好似她也从未把他看懂。
扯谎在先,到底不是理直气壮。时也一语未发,不自在地鼓着脸颊,转回了脸望着曲卷颤动的火舌。
齐淮也转回了脸,其实若有下次,他也暂时想不到会怎样。
一旁的奚嘉识摸了摸鼻子,这令人捉摸不透的氛围让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伤,手一抬又不小心牵动了伤口。
轻微的“嘶”一声令齐淮听着更多了几分讨厌,齐淮勉强抬眼看他,“如若你要说的事,是奚柏并非真的奚柏,那本王已经知道了。”
齐淮斜眼看向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