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
他们的篝火熄灭了,一群人被冷风吹醒,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伍再奇和云妮却已经晨跑回来了,李红梅打了个哈欠,“你们俩跑步也不喊上我。”
“我也没有喊上闹闹,它又知道自己跟上来?”云妮弯下腰,把火扒拉几下,打算把火再烧燃起来,现在还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才能来,还是有一堆火比较好。
李红梅环视一圈,“云霞还没醒?没床没棉被,她也睡得挺香的。”
“红梅,我刚刚路过河边,已经洗漱过了,你也拿上你的手绢去洗把脸吧。”云妮三两下就把火烧了起来。
“让一下,让一下。”何况伟双手提着锅头过来,把它座上灶:“烧一锅开水喝,我快渴死了。”
“吔,何况伟你很勤快哟。”李红梅调侃他,“不过,这个锅头昨晚煮了羊肉,煮出来的开水可能有点腥膻。”
何况伟把锅头放好,又打开盖子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层油花,“顾不上了,昨晚吃了太多烤羊肉,渴死了。”
云霞和花小蕊昨晚互相靠着,就那么睡了一晚,现在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是歪的,云霞打了一个哈欠,“要是在家就好了,我都没有睡舒服。”
平江河,河水碧绿清澈,这一段河面宽约二三十米,河对面是延绵的群山,一眼望不到头,河面上弥漫着一层薄如轻纱的雾气,不停地缭绕翻腾,一切显得那么飘逸曼妙。
云霞拿出自己的手绢,打算洗把脸,刚刚一碰到河水,“嘶……这也太冷了。”
李红梅“呵呵”一笑,“你的体质太差了,夏天怕热,冬天怕冷,回南天怕湿气,太阳天怕晒。”
“哪个能跟你这个山猴子比?”云霞撇撇嘴,硬是把手伸进了河水里,冷得她又倒抽了一口冷气。
伍再奇和云妮也跟着过来了,昨晚上剩下许多羊骨头,熬上一锅也能骗骗肚子,他们刚刚跑步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植物根茎,正好放进去煮成一锅。
“云妮,你看,远处好像有船,莫不是来接我们的?”李红梅眼尖,看到几百米开外的河面上,隐隐约约有两艘船正向她们驶来。
云妮抬眼望去,果然,有两艘用竹篙撑着的小舟,正顺流而下,身边的伍再奇也看了过去,“不可能是来接我们的,这么一艘小舟,坐不了几个人的。”
云妮运足目力,“前面的人好像在逃,他频频往后面看去,后面的人好像在追,他们对前面的小舟指手画脚。”
“这么远你怎么看得出人家在一追一逃?”何况伟奇怪地问她。
“你的眼睛已经近视了。”李红梅“哈哈”一笑,对何况伟说,“我的也不行,有点模糊,他们靠过来了,难道他们要在这里上岸?”
小舟越来越近,站在岸边的人都看出来了,前面那一艘小船确实是打算从他们这里上来。
云妮四处看了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前方是悬崖峭壁,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芦苇丛,只有他们这个临时取水点最适合靠岸。
“大家尽量往山脚靠,别站在中间,恐怕是来者不善。”伍再奇看出了有点不妥,他指挥着这一群少男少女靠边站。
云妮这时却轻笑一声,“竟然是周荣斌,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一向不是威风八面地追着人家跑?为什么也会有像丧家之犬的一天?”
“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谁又能肯定自己明天是在哪里?”伍再奇轻轻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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