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劳动标兵到饭堂去了,说今天上午他俩要进行削土豆皮决赛。”
云妮叹气,“他们这是跟土豆皮有仇还是怎么地?”
“反正也就这两天,管他们怎么玩。”伍再奇也走出来了,“小妮,这是你最后一班岗了,今天晚上十点左右你回来,明天有一整天可以休息,后天一大早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再奇哥,那你什么时候回?”云妮拿起了饭盒。
“我?”伍再奇笑了一声,“我再多待几天,把那个小米调过来,这样我就能够回去了。”
“我觉得小米同志是块好砖。”云妮看着伍再奇一直笑,“哪里需要他,伍再奇同志就把他往哪里搬。”
云妮三人走到饭堂的时候,黎景虎已经升井了,他捧着一个写着龙源煤矿饭堂的大瓷碗,正在狼吞虎咽。
“景虎哥,你看见你儿子了没有?”云妮问他,“我觉得,你儿子可以评为劳模,今天一大早,我还没有起床,他就跑出来干活了。”
“老子英雄儿好汉。”黎景虎咽了一口饭才腾出空来回答,“你看看他的劳模爹,就应该知道他儿子不弱了。”
“嗳嗳,听说安平街街坊都一致通过了一项提议。”李红梅一本正经的说,“大家都觉得,吹牛也应该上税。”
“是啊。”云妮配合她,“彪爹,你最好先练习练习不吹或者少吹牛,不然,你的工资都不够交税呢。”
黎景虎不干了,“唏,小红梅,安平街如果通过这项提议,我看,你就是纳税大户,我们谁敢与你争锋?”
“这话在理。”
随着这句话,一个穿工装的女同志坐了下来,大家一看,是云霞。
“在安平街,李红梅吹牛自认第二,我觉得就没有人敢说他自己是第一。”云霞笑吟吟地加了一句。
“嗳,不行了。”李红梅状若谦虚,“现在已经让黎景虎同志这个后起之秀迎头赶上了。”
云霞没有再理会李红梅,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叠票,递给云妮,“这是我这几天攒的面点票,你去领一些面点跟班吃。”
“哦。”云妮伸手接过,随手看了看,“这么多?你自己不留点?”
“我跟别人借的,过几天我攒够了再还人家。”云霞脸上有一抹不自觉的得意,“我在这里每天能领到这种面点,我吃几天都有点腻味了。”
“那好吧。”云妮也不跟她客气,“稍后我就领几个上车吃。”
“小妮啊。”云霞斟酌了一下,对她说,“昨天杨双河来找我,说让我给你传一句话,他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让你不要那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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