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从车上下来之后,迳直进到院子里,又找了个地方趴着,李红梅羡慕地看了它一眼,“真是人不如狗啊。”
狗蛋奇怪地问李红梅,他暖心地向李红梅提议:“怎么,红梅姑,你也想这样趴着?去吧,找个好点的位置趴,别担心行李,我会帮你搬。”
伍再奇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捧下那棵五彩仙草,自从他看到周荣斌吃下那片紫色叶子的神效之后,他每天都要去看一眼这株漂亮的仙草,这一回,他也没有忘记带上它。
东西还没有搬完,二十九号那个瘦老头又出来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口,只这么一声不吭冷冷地看着。
“伯伯好,我们今天搬过来住。”李红梅朝他一笑,“我姓不,你叫我讲理就行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红梅圆圆的脸蛋上一双杏眼黑漆漆的,一笑之下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瘦老头和缓了一下脸色,竟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妮一惊,果然是没有李红梅攻克不了的外交?连这个怪僻的老爷子都没有再出声呛人。
“那个……”李红梅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伯伯,其实那是小名,我的大名叫李红梅,你叫我红梅也是行的。”
“我就叫你讲理,这名字听着亲切。”老爷子负手回二十九号去了。
狗蛋捂住肚子大笑,他指着李红梅,笑得手指头都颤抖了:“讲理……不讲理……哈哈,红梅姑,你到底讲不讲理?”
李红梅拿起自己装着红双喜脸盆的网兜,迤迤然进了二十八号,“小狗蛋,我号称允文允武,自然就可以讲理,也可以不讲理喽,我还没问你到底有没有道理呢。”
——当初杨狗蛋同学对老爷子报上的名字正是没道理。
梁日红揩掉眼角笑出的眼泪,“你们两个活宝,擎等着以后被石教授调教吧,你们知不知道?当年,他上课的时候,谁要是敢缺席他的课,就能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这么牛气?”李红梅问,“还是个教授?这么说,我们还得罪一个老师了?不对,我哪里得罪他了?我都是恭恭敬敬地喊伯伯的。”
——她再调皮,毕竟还是一个学生,学生里不是流行一句话:学生怕考试,鸡鸭怕过年,既然连考试都怕了,没道理不怕老师。
“你怎么知道这个石教授的脾气?”云妮搬完行李,问梁日红,“据我所知,你初中毕业就没有再上学,大学教授严不严格,你从何得知?”
“我表弟不就是他们农业大学的?”梁日红胸脯一挺,“我当年跟着表弟进进出出农大,不然,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一套房子的屋主何教授?又怎么会帮他们卖房子?”
“你真是厉害。”李红梅夸他,“你以一个路人甲的身份就得到了人家的信任,这功力我是自愧不如的。”
“嘿嘿。”梁日红掸掸衣袖,“你这个不讲理也不错,竟然敢到石教授面前不讲理。”
李红梅叫起屈来,“梁大哥,上次我们来参加面试考核,你不在宁城,你猜怎么着,这个不讲理的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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