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黎新华英挺的眉峰微微蹙了一下。
“我已经处理好了。”伍再奇挺直了身躯,眼底有一丝傲然,“魏家不会再敢上前纠缠了。”
“那个小魏叔叔,看见小姑姑,可害怕了。”眼尖的狗蛋发现了,“我看见他耳朵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妮,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李红梅也纳闷,“我要是有这一招,能让坏人望风而逃,天下哪里去不得?”
云妮背着手带头往前走,“这个可不好学。”
——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怎么使用修士的威压?
一行人,坐着拖拉机和小轿车回到了黎家堡。
彪奶奶早已经到门口看了好几回了,终于才听到自己小儿子那熟悉的拖拉机声,她赶紧招呼小儿媳,“快,摆桌子,我听到他们回来了。”
站在东厢房山墙的青砖影壁前,彪奶奶不住的埋怨云妮,“你来了也不说过来看我一眼。”
“行了。”黎光荣笑眯眯地磕了一下自己的烟斗,“人家不是想给你留两只母鸡下蛋?”
“鸡养了,不就是为了吃?”老太太悄声对云妮说,“小妮子,你别担心,我们家养鸡,那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指着这几个鸡蛋过日子。”
黎景豹也乐呵呵地接过话头,“小杨同学,你逢年过节的就到我家来一趟,我就指望着沾你的光吃点好东西呐。”
黎光荣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外人,他吸了一口旱烟,才慢悠悠地说,“这日子过得……我们好多料子都要藏好,自己还学会了织布。”
“啧啧……”梁日红观赏完了影壁上的鸳鸯,他回过头来说,“你们还藏了料子?这一二十年了,哪里还能用?”
老太太叹气,“当初老人捐献财物的时候,留了一些绸缎和一些细棉布,这些年,细棉布陆陆续续地拿来做里衣,倒不剩下多少了,就只有一些穿不出去的缎子。”
“还是你们家老爷子有远见。”梁日红赞叹,“整个宁城就没有不佩服他的,当年你们老黎家在宁城,那简直说是如日中天,煊赫一时,你家老爷子却这么有远见,偌大的财产说献就献。”
“还不是新华他爷爷。”黎光荣又敲了敲旱烟烟斗,“他当时派了专人,态度很是强硬地让我们这么干,全族开了三天的会,最后,一咬牙一顿脚,就干了。”
伍再奇眸光湛然,“现在看来,黎将军远见卓识,有多少大家族躲过这些年的风暴?负隅顽抗的,身外之物不是一样也保不住?”
“就是。”黎景虎心有戚戚焉,“我的几个发小,现在都不知道到哪里蹲牛棚去了,我们黎家堡却还能基本保持原貌,真是幸亏了叔祖,新华,老爷子身体还行吧?”
黎新华幽深的眼眸里有对自己祖父的孺慕,
“去年有些不好,我就把小云妮给的参全部拿给医生,细细调理了一段时间,过完年竟然好了很多,医生都惊呼是枯木逢春。小云妮,我一直忘了对你说一声谢谢,你这是又救了我家一条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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