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句话就说得不大正确了。”祁上栋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革命道路上,并不讲究这种外在物质上的相配。”
“我本人和我的家庭,都一致看中了李红梅同志有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革命干劲,和在困难面前永不低头的乐观主义,最主要的是,她还十分具有着甘当革命老黄牛的大无畏精神……”
这时候,被祁上栋震惊得目瞪口呆的罗乐苹对丈夫说,“这个小伙子讲的是谁?不是我小闺女吧?我红梅不是只有调皮捣蛋的干劲和永不停歇的胡说精神?”
李队长憋得很辛苦。
他很努力不让自己喷笑出来,不然,人家小伙子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在嘲笑他呢。
心里叫苦不迭的张银根硬是找不到机会告辞,李红梅摸摸下巴:
祁上栋这个家伙在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来着?
小妮好像说是哲学,看来,这个哲学十分管用嘛,他逮住这次机会往死里说这个张银根,下次张银根看到他不得望风而逃?
逮着张银根讲了将近十分钟,祁上栋终于开恩了,“张二叔,今天我们就探讨到这里吧,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研究研究怎么用‘一分为二’的观点看问题……”
张银根呆滞地答应了一声,“好,再见了……”
夕阳下,李红梅忽然觉得祁上栋的身材高大了不少,她侧脸朝他吐了吐舌头,“我们大队都说我惯会信口雌黄,我看你也不差嘛。”
“他们知道什么?”祁上栋安慰她,“你那是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妙语如珠、快人快语……”
李队长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一挥手,“行了,小伙子,你既然这么识货,这姑娘归你了。”
祁上栋大喜,“爸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待红梅的。”
“这么快就叫爸爸?”李红梅慌了,“祁上栋,说好先定亲,等我二十六岁再结婚的。”
罗乐苹脸一沉,“谁家姑娘那么老才结婚?你是存心不让我抱外孙?”
“姐姐不是结婚了?”李红梅心有不岔,“她会给你生外孙的,你急什么?”
祁上栋赶紧做和事佬,“别恼,别恼,红梅,你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我都听你的。”
李队长这时候才有空问,“红梅呐,这双抢都快结束了,你怎么才回来?”
“我到京城去了。”李红梅兴致勃勃地告诉李队长,“我们还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进屋吧。”罗乐苹这时候才问起祁上栋,“你是哪里人?怎么跟我们红梅认识的?”
李红梅顿时想起他们俩在动物园那一次初见,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久等不见祁上栋回来,云妮知道必然是李队长留他下来了,索性就张罗着开饭,“蛋蛋,你和四叔摆桌子,杨妹妹自己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