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算有的没的？”老太太难过地放下碗，“当初让至儿娶柳枝，他硬不肯，你看看人家柳枝多能干，都生了五个儿子了，我们家就这一个丫头片子……你让我死了之后怎么去见婆婆呀？”
“怎么去见？”老爷子不耐烦地说，“那就别去见呗，你努力一点争取上到大乘境，就可以飞升到仙界，看你婆婆还能耐你何？”
丁氏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悻悻地碗里的鹅肉塞进嘴，“娶了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媳妇，我让她宰鸭子，她把我孙女的鹅给宰了。”
“娘，鹅是我宰的！”林至大咧咧地说，“你别整天骂诸氏，回头她又得哭哭啼啼地找我麻烦，你要骂，还不如直接骂我，反正最后这些话都会落到我的头上。”
老太太气得说不出话，却到底不敢再说下去了。
李红梅和云妮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无论在什么地方，婆媳关系都是最不好处理的。
云妮又想起自己那个娇气滴滴还像少女似的黛西婆婆，她不由得扶了一下额，自家婆婆怎么就跟别人家的婆婆不一样呢？
老太太发了一顿儿媳妇的气，仿佛心情好一些了，她这才歉意地对云妮说，
“小杨姑娘，你们尽管吃，别理我，我这脾气一阵一阵的，我自己也没有法子，经常觉得心里有一把火要冲上脑袋，不发出来脑瓜子就疼得慌。”
——哦，大家了解，更年期嘛，就是这样的了。
林至倒了一杯云妮拿出来的猴儿酒，对自家老娘说道，
“我不是让你有火就冲着我发吗？你老是冲我媳妇发干什么？她离家背井来我们家，侍候我们一家老小，不要一块灵石，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话说得十分在理，云妮在心里高看了一眼这个秋水爹。
老爷子吃下一碗饭，才问杨云霄，“你们都想好了要干什么工作了？”
杨云霄呆了半响，“我还真就不会干什么。”
——流落在外面那几年除了演戏，他几乎不会别的。
狗蛋却高兴地说，“我杨师伯会演戏，我会唱歌，我到坊市给大家唱歌，行不行？”
老爷子愣了，“你们怎么光会些这种不正经的事情？”
“正经的事情？我会。”云妮笑了，“我可以把豆子发成豆芽拿去卖，这个正不正经？”
“这个倒是可以，但是发豆芽发青菜的修士多了去了，只有是木灵根的修士都干这个去了，你没有稀罕的好品种，不容易卖得出去呀。”没有了邪火的老太太倒也十分和蔼可亲。
李红梅想了一下，“我卖早点吧？专卖馒头，卖一个馒头还送一根大葱。”
“干脆咱们就开一个早点铺子。”杨云霄想到了，“我的职位是铺子东家，云妮是账房，李红梅是大师傅，杨狗蛋是跑腿小伙计。”
何絮儿一愣，“那我干什么？好吧，我会端盘子。”
“我可以在厨房炸油条和蒸肠粉。”宋良驹放下筷子，绽开了一丝微笑，“不过，你们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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