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事儿?衾
简愿流产了。阮宁成忽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思暖一个踉跄于台阶上踏空,险些跌落下来,幸而阮宁成眼明手快一把搀住了她。
你怎么不早说?思暖提高了声调。
早说你能更快的飞过来?还是像现在这样多跌几个跟头?阮宁成紧紧的拉着她,没有松手。
思暖语塞,飞快的小跑进去却一时找不到方向,只得转头去求助跟在她身后的阮宁成,阮宁成无奈的看着她,走到了她的前头为她指路。
她不让通知家人,所以让我来找你。
她现在自己的情况怎么样?
和大多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样。阮宁成避重就轻。但是思暖已经猜得到了她的情绪。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医院的走廊从来都没有这般的长,思暖只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快要被掏空了。
阮宁成也是极为沉默,直到快要走到尽处,他忽然转身停了下来。
思暖,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
为什么要这么问?思暖仰头看着他。他的目光深邃逼人,让思暖一度有些惶恐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同事告诉我,她被送进来的时候,嘴里喊着的一直都是阮宁峥的名字。阮宁成一字一句吞吐的缓慢而又清晰。
那阮宁峥呢?思暖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暂时联系不到他。
思暖默然,转身就往前走。
你别走,你先告诉我,这究竟是不是我们阮家的孩子。阮宁成上前扶住了思暖的胳膊。
孩子都没有了,这还是最重要的事情吗?思暖目光噬人,至于孩子的父亲,你可以去问问阮宁峥本人。
你这么说,应该就是了。阮宁成的声线降下来,眉宇间深锁的乌云浓重了好几分。这次流产的情况很不好,简愿以后再怀孕的概率很低。
思暖坐在沙发里,望着病床上面色如纸的简愿晃神,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无休无止的噩梦,深锁的秀眉里有浓的化不开的哀怨。
思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变得一片空白。
好像所有出人意料的转机都在今天接踵而至,而她一下子还不能负荷那么多的情绪。
阮宁成的话还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回荡,她不知道简愿虔心助人这么多年,换来的竟是这样一场刻骨的磨难。
心里的荒凉不言而喻,这个坚强的女人,这一次该如何承受天下所有女人都承受不了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