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攥了攥自己的衣角。
阮宁成目光闪烁,看尽她的愧色之后,眸子里的开始笑意繁盛,他嘴角的桃花一朵一朵隔空而来,扑向思暖的面颊,她没由来的开始脸红。
敢撂下我跑的,你是第一个。他竖了竖大拇指,眉目里带着真假难辨的赞许。
思暖摸了摸下巴,心想若不是自己刚刚看的真切,她会以为这会儿是产生了错觉。
那件白大褂多像是他的皮囊,穿上和脱下之间他的风韵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思暖挑眉。很荣幸做第一。
阮宁成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目光落在她左手的那卷纱布上。
旧伤才愈又添新伤,你活的倒是挺轰轰烈烈。他上扬的语调满是揶揄。
思暖瞪他,把手往身后一藏。
阮宁成笑,往前迈了一步,将她的手捞到眼前晃了晃,这次又是做了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情?擒拿小偷还是勇斗歹徒?
思暖不答话,只是挣了挣。他也没有刻意握的多紧,一下子就挣开了。
他的大拇指悄然的从其他四指尖一滑而过,手掌瞬间收拢又落下,他眉目间四散的轻佻明显。
思暖不由地好好打量他,他烟灰的开衫只扣着一颗扣子,条纹的衣袖一只上卷一只下翻,随意随性至极。
她忍不住就开口问他你竟然是医生?
怎么?你以为医生就该是架着眼镜满身土包子气?我这么帅的就不能是医生了?
思暖又忍不住去白他一眼,可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就上扬了好几分。
她想起飞机上他下手那快准狠的劲儿,下意识的就去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他认真起来,想必也是魅力无边的。不然又怎么会招惹的这一飞机的靓丽空姐为他春心荡漾。
阮宁成看着她忽然眯起了眼,往前逼近一步。
思暖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伸手一把捏住了下巴。
他并没有用力,可是他暖洋洋的指尖却让她冰冷的肌肤瞬间回暖,有轻微的疼痛在苏醒。
阮宁成紧盯着她下巴上那条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细长的利器划破的,因为并不深已经结了痂,可是那深褐的痂痕在她细白的皮肤上还是格外的明显。
都毁容了?阮宁成皱了皱眉。
思暖甩开了他的手,抹了一把被他覆的滚烫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