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马车走得看不见了,方初才催马前行,一面心中疑惑:那戴帷帽的女子是谁呢?看样子,是睿明郡王的新宠。
为什么他觉得熟悉呢?
方初回到舒雅纺织厂,正好碰见冬儿也刚从县城回来,在庄子门口下车,也戴着帷帽,桑儿和桃儿在旁扶着。他顿时想起,这不正是他下午看见的和睿明郡王一起的那个女子吗!
方初心一沉,催马上前问道:“冬管事这是去哪了?”
冬儿看见他,忙对他施礼,回道:“县令夫人生辰,我去恭贺了。大爷怎么来了?事先也没传信给我们。”
方初点点头,道:“嗯。我来的突然,就没传信给你们。”目光从她和桑儿桃儿等人身上一扫而过,没再问其他。
冬儿也没再多说,只问他路上平安顺利等语。
方初淡淡回了,众人便簇拥他们一起走进庄子。
当晚,方初找了个机会把桑儿和桃儿叫去问话,“你们今天一直跟在冬管事身边贴身伺候的?”
桑儿忙道:“一直跟着的。”
她以为方初怕她们伺候不尽心。
方初道:“是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们,不辨喜怒。
桑儿心一跳,不知他为何这样。难道是冬管事在大爷面前说她们什么了?她们可没躲懒呢。
桃儿机灵些,觉得不对,想了想,用手扯了下桑儿衣袖,小声道:“也不是一直跟着的。”
桑儿眨眨眼,困惑地看着她。
桃儿道:“你忘了,冬管事那会儿在酒宴上喝了两杯酒,说头有些沉,去睡了一个多时辰。是县令夫人亲自带人安排的。”又向方初解释道:“我们原要留下陪伴的,县令夫人让我们去吃饭。冬管事也让我们去,我们才离开的。”也就是说,她们有一个多时辰不在冬儿身边。
桑儿也想起来了,忙道:“是了。就是那会儿不在身边。”
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她忐忑地看着方初。
方初听后不语,半响才道:“此事不必再提。你们也不用告诉冬管事我找过你们。还像以前一样伺候……”
桑儿和桃儿齐声道:“是。”
彼此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方初又命人叫黑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