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柔声哄她:“来,再喝两口,喝了就不难受了。”
以宁嘤嘤直哭,口中哼哼:“唔…难受,喝不下。”说着又伏在床边呕吐,趴了很久,以宁一咬牙,起身接过药碗,仰头喝了药,面朝里躺着,口中呢喃道:“王爷回来就说我不舒服,让他今晚睡书房去,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子。”
萧瑮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站了半晌,看到她睡下才转身出去,并不上前去看。出来背身站在庭院里愣神,天歌出来,衣袖还没放下,手上拿着棉布擦手,走到萧瑮身边:“周王日理万机,怎么站在这里发愣,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忙?”
“宁儿怎么样?”
“怎么样?您没长眼睛?”
“她此番中毒,是不是蹊跷?”
“雄黄过量,酒还温过。”
萧瑮扶额,天歌又说:“宫里乱就罢了,您这家里也是够可以的啊。她那个样子,你自己也不忍心看吧,周王殿下,您真是做的好丈夫!”
天歌还要说什么,萧瑮却抬手捂住耳朵:“你别说了,别说什么要带她回家回南山的话,我怕听。”
“哼,如今她心里有你,你以为我还能带得走她?你该怕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会查。”
天歌讥讽道:“周王殿下明察秋毫,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宁儿嫁给您这样的人物我一向放心的,就是哪天死于非命,您也一定能替她报仇雪恨,绝不让她含冤九泉。”
萧瑮咬牙,直接忽略她的嘲讽:“你看此事方氏可有嫌疑。”
天歌有些意外,自己会怀疑方氏那是人之常情,萧瑮会怀疑摆明了他对方氏的感情在理智之下:“不是她,这件事情她和宁儿一样是受害者,酒被调包的事她不知情。”
“何以见得?”
“东苑有你的眼线,自然就有我的眼线,也会有别人的眼线。”
萧瑮知道此时不是追问她为何在王府安插眼线的时候,便问:“你的意思是?”
“东苑花园有个丫鬟叫翠姐,偶尔会给华柳院那位透些话,小玉上月廿八日买的酒,那天正好是翠姐当值,进出东苑,小花园是必经之路。”
“这么说,谢兄觉得是齐氏?”
天歌看他面色越发阴寒,如果真是齐氏做的,萧瑮应该不会轻饶:“东苑的人都没放出去,宁儿中毒的事情那边还不知道,有毒的酒还剩些,不如拿上去诈诈她,让她不打自招。”
萧瑮点头:“谢兄一起去吗?”
“走。”
齐氏派人去东苑看了几次,没听到什么风声,以为自己的计划落空,略有些失望地坐在桌边。萧沐从书房过来:“娘,爹爹还没有过来吗?”
“今天是你生辰,他回来不见你倒先去看那个妖精,沐儿啊,那个女人要是给你爹爹生了孩子,王府可就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