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低笑：“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出现在我眼前，永远在这岐山村安分的过日子，那么你什么事都没有，反之，你懂的。”
张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保重！”便转身跑开。
看着那道身影，张敏神色晦暗，真是个傻孩子呢。
四年前的事早就结束了，她手里的证据也被她销毁了，刚才的一切啊，不过是唬他的罢了。
所以人呐，真的不能做坏事，就不怕鬼敲门。
呵呵……
——
晚间，众人回来的时候，老两口商议了一下南少钦和张敏的婚事。
南少钦想的是定在五月初，等他工作稍微捋顺一点，还要回单位递交结婚申请。
晚饭后，宿栖禾和南明霄来到了印刷厂。
中年男人依旧在值夜班，看见两人的到来立刻上前：“大师。”
宿栖禾颔首：“周爱芬呢？”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还没回来。”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这里，人胄从那天出去过就再没回来。
他也压根不清楚她的行踪，京都这两天也没传出什么异常。
两人离开后，宿栖禾就随着人胄的气息寻去。
城郊废旧工厂，阴暗处的周爱芬看着被绑在一起的四个老头，尖尖的动物嘴角咧了咧，格外瘆人。
“你们可比老付厂长活得久啊。”
四张老脸同时望向发声的地方，浑浊的老眼，干裂的嘴皮，嗓子已经干的冒烟了。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将他们带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四个。
刚刚那句话让他们的瞬间一个激灵，内心的猜测和无尽的恐惧直直将他们淹没。
“你、你是人是鬼？”
“人？鬼？可能都不是吧，但你们一定认识我。三十年前，老付厂长家的别墅你们干了什么畜牲一样的事，又如何分尸碎骨的，想必心里还记得吧？”
粗粝的声音分辨不清楚是男是女，却像重锤一样狠狠敲在他们心脏处。
只见其中一个老头哆嗦着出声：“你是周爱芬！”
那样荒唐又刺激的一夜他们怎么可能不记得，但那件事结束后就再无人提起，大家默契的当作没发生过一样。
高高壮壮有着动物肢体组合的人胄出现在四人的面前，猩红的双眼，浓郁的怨气和死气冻的四个老头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得像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