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死了每个月给爸妈的孝敬钱也没了,姐你也别想时不时的来我这里捞点好处,我觉得挺好。”
嫁给那样一个人,她到不如死了来的解脱。
她一个病秧子,除了贱命一条没有什么可怕的。
不让她好过,那就大家都不好过啊。
张晓看着张敏那瘆人的笑意气的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摔门而去。
待她走后,屋里一下安静空旷了下来。
只剩下摇摇欲坠的张敏空洞无神的靠坐在床边,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抱膝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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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厂区这边的故事也落幕了,很显然人胄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周身的怨气和死气已经浓的快凝结成实质了。
这无异于将她鲜血淋漓的伤疤揭开,里面满是腐烂散发着腥臭蛆虫。
宿栖禾一个当事人听完后都有些汗毛竖起的感觉。
“啧,还真是冤案。”
三十年前建国后,现在他们这家的印刷厂也是从二战时期保留下来在经过一番改造后的模样。
当年的厂长是现在付有生的爹,还有厂里的几位干部私底下进行着一些龌龊的交易。
那会子厂里招工,普遍都是先从自己近亲开始塞人,尤其是重要岗位,比如会计,那绝对是厂长直系亲属,或者爱人。
而现在的这个人胄就是当年第一批进厂的员工,叫周爱芬,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年轻又好看,难免有人见色起意。
当初周爱芬在厂里干活也是一把好手,同事都喜欢她,领导干部自然也“喜欢。”
那会子厂长怎么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老男人了,以优秀员工要领取特殊福利待遇的借口将人唤到办公室,对人上下其手。
周爱芬不甘受欺辱就想辞职不干了。
当时付有生他爹冷笑:“怎么,在我厂子里的待遇不够好,喂不饱你?现在学着技术了就想跳槽不成?”
周爱芬当时看到厂长这副面孔害怕极了,忍着眼泪没敢哭出来。
只是那老付厂长,像是在上下打量商品一样打量周巧爱。
随后笑道:“想辞职啊?行,辞职报告写好,今晚来我家将辞职报告给我,那会我老婆也在,正好将工资给你结算了。”
虽然当周巧爱心里也是虚的,但奈何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她还是半信半疑的去了付有生他爹家。
她一进屋,被那屋里的四五个大男人给着实吓了一跳。
可在看见正在摆饭菜的厂长媳妇,会计的时候,她也不那么心慌了。
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辞职报告递交上去,哪知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抓住了。
老付厂长「温和」的笑道:“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再走吧,辞职报告我收到了,吃了饭叫小杨将工资给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