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多少青龙会走出去的英雄好汉为国牺牲,如今落在你手里竟然糟蹋成这个样子,真是有辱先烈!”
听着宿志军的话,梁治眸底划过一抹猩红,那段掩埋在他心底最不愿去触碰的伤疤。
他年少时也是有志青年,一腔热血投身到抗日活动中。
多少蜀人死在了战场上,他畏惧,他害怕,他甚至忘记了当初的誓言,闭上眼睁开眼全是血流成河,漫山遍野的尸体。
和他一起出来的人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于是他一闭眼逃了,逃了回来,
当时他的母亲知道他去抗日的时候有多高兴,在看到他一身狼狈的独自一人逃了回来的时候就有多失望。
逼着他去认错,重新回战场,否则就没他这个儿子。
逃兵啊,要么一辈子隐姓埋名躲躲藏藏不让人发现,一旦发现,那是要命啊。
后来被青龙会的会长程明坤发现了,要将他施以水刑,他娘为了保他一命自个儿用柴刀抹了脖子。
但他依旧没有避免惩罚,被关在水牢里近二十年,直到十年前才被放出来。
他想尽办法夺了程明坤的权,将人关在水牢里狠狠折磨,尝尝他当年的滋味。
宿栖禾扯了扯宿爸爸的袖子,眨眨眼:“爸爸,你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不忠不义之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虽然宿志军觉得自家闺女说的对,但是依旧如山一般将宿栖禾挡的严严实实。
梁治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就在这时,宿栖禾丢下一个结界罩住宿志军,身形一闪。
梁治就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扼住。
“唔、你,放开我。”
宿栖禾仿若没听见,手里的力道又加了几分。
“那我之前说的?”
“我做不了主,毕竟这青龙会是程会长的。”
梁治心里绕了个弯儿,将程明坤抛出来,好做一个缓兵之计。
宿栖禾心里门清,但手上还是松了松力道:“带我去。”
门外的护卫瞧见副会长被控制住,不由得再次举起武器,却见梁治摆了摆手制止他们:“退下。”
带走宿栖禾俩人走到后院假山处,伸手按下一个机关,假山便从两边挪开,一条通道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宿栖禾踢了踢他的小腿:“走前面带路。”
窄小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人,微弱的烛光甚至都照不亮脚下的路。
走到底的时候,前面已经没路了。
梁治转了转墙壁上的烛台,一道石门便打开来。
扑来而来的湿气还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各种臭味糅合在一起,实在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