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悠的主动在裴瑾宸心中卷起的波涛已经不能用狂喜来定义，他抱着她的手臂再次收紧，恨不能将人揉进骨血。
“悠悠，我明天就招钦天监入宫，选我们大婚的日子好不好？”
这样抱着心上人实在有些难熬，如果不是这些年里他学得最多的就是克制，他现在就想不顾一切。
崔悠没有再小女儿做派的缩着头，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肩头，眼中虽然还带着几分迷离可心已经恢复清明。
“太快了，不好。”
她承认她喜欢这样的亲密，也意识到如果不是喜欢，她不会纵容裴景宸的「放肆」。
可喜欢不代表马上就要成亲。
她还要再去西域几次，一些物种她这次没有寻到。
还有草原她这次带了地图回来，还想跟她的两个哥哥去草原征战。
还有海外，她还想去见识一下波澜壮阔的大海，去更多的地方。
裴景宸的承诺虽然诱人，可如果只定亲不成亲，她就还是自由的。
她不想心头存着遗憾，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在外来的不顺遂里，让彼此心生怨怼。
她承认自己的感情，也认可裴景宸的感情。
可天生一对的情侣那么多，能白头偕老能永远甜蜜恩爱的人却少之又少。
她不想现在的牺牲变成日后吵架心寒的理由，也不想在他变心后自怨自怜的回想往事，想着自己牺牲过多少。
“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仰头看他：“我很霸道也很自私，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变成我的爱人就只能有我一人。
“你变心收后宫的那日，就是你我决裂之时，你真的想好了吗？”
这番话她去西域前就说过一遍，现在从西域回来，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如果他没有想好，那今天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
从下一刻开始，他们还可以做回兄妹。
“悠悠，我从被外祖一家丢在破庙那天起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论什么事，说的永远不如做的。
“我知道我现在不管如何诅咒发誓你都不会信，但我可以用后面的几十年来向你证明。
“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从前是她们觉得我配不上她们，现在，她们配不上我。”
他低头又在她的唇瓣上啄了啄：“从你在破庙里将我捡到，我的命就是你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知道吗？”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赖，他今天展现的所有的面孔都让崔悠觉得陌生。
可也只是陌生，在她的心里她似是已经认定他就该是个这个样子。
“我们可以先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