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白停住脚步,转身的时候,眼尾瞄了眼殿内,声色平淡,“已经有人在等着陪你吃饭,就不需要我陪了吧?”
仇千荷呆滞了一下,随后绝美的脸上扬起连花都失色的笑容,“你不会吃醋了吧?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让他…”
“师父。”玄墨白出声打断了仇千荷的话,“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在这吃。”
说完之后,玄墨白没再多看一眼仇千荷,转身就走。
任仇千荷在后面怎么叫,他都没回头。
“千荷,你这爱徒,未免也太冷漠了。”一美艳的男子从殿内走了出来,望着已经不见踪影的玄墨白,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有这么一位绝美的师父在身边,换做是我…”
“闭嘴。”仇千荷转身怒瞪着他,猛地一甩她那长长的衣袖,冷色道:“滚。”
“别那么生气啊!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男子上前撩起仇千荷的发丝,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脸的陶醉。
仇千荷凤眸一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望着他那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脸,以寒冬腊月般刺骨的声音说道:“别以为本尊不敢杀你。”
“可你一直都没下得了手。”面对浑身充满杀气的仇千荷,那男子脸上却依然带笑,没有一丝恐惧的神色,“为什么呢?我来猜猜。”
“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本尊虽然不能杀你,但可以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喂鱼,不信你就试试。”仇千荷再次警告他,别惹到她的底线。
男子举起双手,他可不敢试,只是割舌头的话,她还是做得出来的。
仇千荷见他识趣的闭上了嘴,这才把掐着他脖子的手放下,走到金漆宝座旁,坐下之后,开口问道:“你知道本尊讨厌你这张脸,为什么没戴面具?”
“那块面具不见了。”男子一摊手,表示对这件事很无辜。
“难道就没有别的面具了?”
“你知道,那是我的独爱。”男子对仇千荷抛去了一个迷倒众生的媚眼,“就像你一样。”
“呵!”这次仇千荷不怒反笑,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一丝可悲,“独爱?你心里其实和我一样,恨不得杀了我,可惜你做不到,也没那个本事。”
男子的眸光闪过一抹阴冷,却仍笑着说:“我们彼此彼此。”
乌压压的黑云,笼罩着天空,让人有种沉闷感。
楚玲拒绝了飞白的马车,带着棉云到了铁匠铺。
迈进铺子,楚玲直接朝后院走去,“郭老,我的东西打好了吗?”
这个铁匠铺面积很小,而且地处偏僻,铺子里只有一位铁匠,还是个年迈的老者。
“早就打好了,就等你这娃子,嗝!来拿呢!”铁匠铺的后面有个很小的院子,一名白发白胡子的老者,躺在院中的椅子上,手里抱着个酒壶。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楚玲凤眉皱了一下,棉云直接把口鼻都给捂住了。
“郭老,酒是好东西,可喝多了伤身。”楚玲走到郭老的身边,看着他那微醉的样子,颇有些无奈。
上次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醉醺醺的。
“酒可是我这老头的知己。”郭老努力的睁开瞌着的双眼,晃晃悠悠的从躺椅上下来,领着楚玲她们进到打铁的地方。
他指着打铁台上,用蓝布包着的东西,“都在里面了。”
楚玲走过去,揭开蓝布,拿起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
她对着墙壁,用出混力轻轻一甩,那枚银针就深深的镶进了石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