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当初七星堡的人还说,戴那种面具的人曾经潜入过七星堡,那人应该是他吧?
玄墨白换出了黑曜焱龙,两个人躺在了黑曜焱龙的背上,拂了下楚玲额间的发丝,说道:“我是听说七星堡里有神器,想一探究竟,谁知被困在了那里,不巧的是,隔天就是月圆之夜,我逃出来之后就进了星幻森林,并躲进山洞里,没多久就承受不住体内寒气的发作而昏迷。”
“至于那个人,我自然认识,当时戴的面具也是他的,目的……”
“是想嫁祸给他。”楚玲接下玄墨白的话,不用想也知道,他每次戴面具都是只遮住眼睛的那种,而那个遮住半边脸的银色面具,从来没再见他戴过。
这家伙果然很坏。
楚玲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问道:“可那个人并不是灵者,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算是吧!”
“你和他很熟?”
“有点。”
“我也认识?”
玄墨白:“……”这丫头是不是已经有所怀疑了?
片刻之后,就在楚玲以为玄墨白睡着了的时候,头上却传来一句:“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吧!我可不想提他。”
没多久,玄墨白又问道:“对了丫头,事情不是都了解清楚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沧月帝国?”
说起这个,楚玲就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的郁闷。
他们到了沧月帝国,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楚玲再次把脸给遮了起来。
向人打听了天火村的墓园之后,就和玄墨白一起去了那里。
玄墨白也才知道,楚玲来此的用意。
原本她以为只是过了一个月,可没想到两年都过去了,答应的百日祭也没能如约前来。
天火村的墓园其实就是天火村所在地,沧月帝国的女帝纳兰若熙命人将此处夷为平地,改建为天火村村民的墓园。
看着那一排排的坟头和木碑,一种忧伤感油然而生,她不杀伯乐,伯乐却因她而死。
之前是穆姐姐,然后又是天火村的百余口村民,以后会不会还有更多的人因为她而被剥夺了性命?
其实这个答案楚玲心里清楚,从她知道了天元珠的秘密那一刻,她就清楚了。
她无法挽回,就只能做些应所能及的事。
“抱歉,我来晚了。”楚玲划破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在每个人的木碑前,“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希望你们不会介意才好。”
之后她又祭出秘音琴,盘腿坐在了地上,将秘音琴放在她腿上,“这首安魂曲,希望能安抚你们的灵魂,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优美的琴音在楚玲那纤纤玉手的拨弄下缓缓而出,屡屡琴声,悠悠扬扬,每一个音符下,都埋藏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然而,楚玲的双手猛地拍在琴弦上,琴声却戛然而止,望着那些坟头,她眸中闪着滔天怒意。
“丫头,怎么了?”听得入神的玄墨白,正奇怪楚玲怎么突然停下了,却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