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晚一愣,思绪停顿。
凤侯爷紧盯着她,再是说道:“还不快点!”
“父亲,我……”凤倾晚咬咬牙,没想到父亲对自己会医术如此大反应。
她还要退婚,还要报仇,若不能再用医术,根本办不成。
她闭了闭眼睛,神绪更加清晰,“恕女儿不能发誓。”
“你!”凤侯爷一噎,胸脯剧烈起伏,“你胆子大了,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
凤倾晚一句话不发,只是直直的跪着,倔强得很。
蜡泪滴落,烛火暗了许多。
凤侯爷的面色半暗,他似乎叹了一声,有些疲倦无奈。
他拂袖离去,并没有吩咐凤倾晚起身。
祠堂安静得很,外边又来了奴仆,是专门盯着凤倾晚的,因为凤侯爷说了,看着凤倾晚,不许她起身,让她跪足一晚。
夜晚起了风,祠堂凉飕飕的,凤倾晚冷得身体有些发抖。
仆人赶紧进来关上了窗户,随后又拿了个垫子过来,“大小姐,夜里凉,你女儿家可不能一直跪在地上,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凤倾晚已然跪得脚麻了,仆人只能扶着她起来,跪到垫子上。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才好受了点。
凤倾晚还是直着腰,闭上眼睛,身体都不晃一下。
仆人看着觉得心疼,跪上一晚,那膝盖都淤青了,也难为凤倾晚竟然还挺直着腰杆……
“小姐,你别犟了,侯爷说了,你若肯发誓,就能立即回去晚晴阁了。”仆人劝道。
“无妨,你去歇着吧。”凤倾晚眼睛也没睁开。
跪一晚算得了什么,她上一世还跪了三天三夜,只求南轩留她父亲弟弟一命。
仆人没辙,只能退到外间打瞌睡。
眼见就子时了,便是更冷了。
也不知怎的,风竟然把管好的窗户吹开了,那点小声响,并没有吵醒睡死过去的仆人。
更深露重,沁骨的寒风吹了进屋,凤倾晚受不住了,只好起身去关窗。
她慢慢的起身,可双腿比刚才更加麻痹,她只走了几步,就要摔在地上。
眼前有一黑影掠过。
凤倾晚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双宽大的手扶住。
她下意识抬头,一张鎏金面具映入眼帘。
眼前之人扬了扬嘴角,有几分幸灾乐祸:“你小心思这么多,竟被罚跪了?”
又是那穿着一身玄衣的男子,身上还有一股清冽的药香,乃是服用了天山雪莲的气味。
“是你?”凤倾晚赶紧拍开他的手。
可谁料他的手一松开,双脚麻痹的凤倾晚又是站不稳。
他轻笑一声,伸手搂住她的纤腰,道:“原来你想我抱你?”
凤倾晚脸一红,顾不得与他计较,惊慌的看了看外边,幸好那仆人还在呼呼大睡,没有醒过来。
“你不用怕,她被我点了睡穴,不会醒来的。”玄衣男子说着,便扶着她在垫子上坐下。
凤倾晚捏着自己腿,闻言,手停顿了一下。
她刚才怎么没听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