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燕愣了愣。
太后既然能将她母亲的头砍下来,一定是有了足够的证据,看来她就算再如何否认也无用了。
她才想起玲珑在今晚便不见了人影,当时,只有玲珑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陆雨燕知道自己已经无从抵赖,只能求饶:“太后娘娘,我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了。”
太后没有接话,反倒是不想再听到陆雨燕的声音,招招手说道:“你母亲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你可别让她久等了,把酒端来。”
织素应了一声,把早已准备好的毒酒端到陆雨燕的跟前。
陆雨燕瞪圆了眼睛,面色惨白,“太后,我是太子妃,你若杀了我,皇后和太子也不会罢休的,还请太后三思,免得落下了把柄在他人手中!”
“看来你还不明白。”太后悠悠说道,“你以为自己给假太子卖好,就能够保自己一世平安富贵了吗?你知晓他的秘密,又无利用价值了,他还怎会留你性命。他将东宫内务大权交给你,让你纵横跋扈,只不过是想借机让哀家知晓,是你通风报信的,不然,他又怎会一改以前的态度,对你这般好呢?”
陆雨燕听着,脑袋昏沉得很,她根本不相信这些话,南轩绝对不会对她如此无情的!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怒视着太后,“你胡说!殿下不会这样对我的!我对他可是情深义重!他不会的……”
“若是不会,今夜他怎会灌你酒?让哀家轻易得手?”太后身体微微靠前,眼底透着恨意,“陆雨燕,哀家输了还是太后,可你输了只有死路一条。知道自己输在哪儿吗?你不该相信一个男人,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更何况他还是个假太子。看来你的确是愚钝,枉费了哀家对你多年的教导。”
陆雨燕慌张不已,她再是看了看木盒子的头颅,像发疯了一样想要往外跑。
老嬷嬷立即将她按住,织素掐住她的嘴,给她灌下了毒酒。
那毒酒下肚,当即就如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上啃咬,痛苦不堪。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织素,你在这儿守着,等她断气了再去禀报东宫吧。”
织素福了福身子,“是,太后娘娘慢走。”
宫人们也散的散,这破旧的宫殿里头也只余下她们两人罢了。
陆雨燕忍受不了痛苦,喉咙沙哑的喊着:“为……为什么,我还不死……”
这毒酒太过折磨人,她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绿色的筋,眼睛通红,那模样恐怖得很。
织素眯了眯眼睛,半蹲下来,轻声说道:“这可是特制的毒酒,没那么容易死的,至少要折磨你到天亮之时,你才会断气。”
陆雨燕瞪着她,满是怨恨:“你……织素你这个贱货!我以前也给过……给过你不少好处,你为何要这样害我!”
这种求死不得的滋味,陆雨燕恨不得将自己一剑封喉,可她还被绑着,只能忍受着。
织素哼了一声:“给我好处?你曾打坏了太后的佛像,却要我来顶罪,我在床上躺了两月有余,差点丧命。但是这毒酒不是我弄的,而是凤姑娘给我的。”
陆雨燕不敢置信,竟然是凤倾晚……
她只不过是针对了几次凤倾晚,又没有杀凤倾晚的父亲弟弟,为何就不肯给她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