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惊了惊,问道:“大人,太后不是传旨关闭城门吗?”
裴兆眸光淡然,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道:“我只听陛下旨意,太后是后宫妇人,不得干政。”
刑部。
太皇太后还未下撵轿,她瞥了一眼刑部大牢的字样,冷声说道:“就算是哀家来了,你们也别想着能从里头带人犯离开。”
那刑部尚书是个硬骨头,只会听从当今天子的命令,向来就不喜欢后宫妇人干政。
故而,太皇太后并不在意凤倾晚挟持她前来刑部大牢,因为她知道凤倾晚肯定是不成功,凤倾晚只带着寥寥数人,根本不可能动手劫狱。
凤倾晚走在前头,道:“的确,刑部尚书是三朝元老,脾气暴躁,向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
闻言,太皇太后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能想到的事儿,凤倾晚又怎会想不到呢?
要知道,就算凤倾晚能把人救出大牢,应该也没法离开皇城啊!
走进了刑部,太皇太后才发现官兵都被屏退了,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随后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心里暗叫一声不妙。
“哈哈,老吴,你这一步可是错了!我要赢了!”
刑部尚书有些坐立不安,只能低声说道:“是是是,您老人家棋艺大有进步,微臣已经不是对手了。”
“南轩祁,你为何还在皇城?!”
眼前,刑部尚书正和一个老翁在下棋,正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恨得咬牙切齿的南轩祁!
太皇太后原以为南轩祁被救出太师府之后就会立即离开皇城,哪曾想到他竟然还在这里!难怪凤倾晚只有这么点人也敢前来刑部!
刑部尚书看了看太皇太后,又看了看南老翁,有点尴尬,只能急忙起身。
南老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陆蔓,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你管得着?”
陆蔓气红了眼,想要冲上去与南老翁清算这些年的账,可芍药立即拉扯住她,问道:“老爷子,杀了她还是要带她一块走?”
陆蔓本就仪态尽失,再是听到芍药的问话,面色登时煞白。
她唇瓣颤抖着,说道:“南轩祁,你是不念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了吗?”
南老翁站起来,整理了一下灰袍,神色虽淡,但气势依旧强劲。
“那好,我便给你一条生路。”南老翁说着,“你不妨说说,凤侯是如何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