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要她十倍奉还!”琼华郡主擦着泪嚷嚷着。
“大将军,这事儿可不是这样的。”月霁白说着,还挡在凤倾晚跟前,以免大将军一个不悦便在殿上动手,“是琼华拿着红桑汁前去,她的侍女一个不小心甩手摔出,那红桑汁才落到她的脸上,这与小钰儿有何关系?”
别说戚震伟只信自己的女儿,就算月霁白所说的是真的,但琼华的脸被毁,他定要计较到底,绝不会让自己女儿白受了委屈!
他征战沙场多年,手握十五万重兵,就连国主也要给他七分面子,如今他你女儿被欺辱,他若是不能替女儿出气,那他还算什么大将军,还不是要被天下人给耻笑?
戚震伟目光一凝,越过月霁白盯着凤倾晚,“春蝉,你说说,当时究竟是什么状况!”
春蝉跪在地上,不敢有违,只能颤声说道:“是……是因为杨姑娘暗中动了手,奴婢这才没拿稳……没拿稳红桑汁,故而甩在了郡主脸上。实则是,郡主只不过是想要吓唬杨姑娘,但杨姑娘却发狠故意要毁了郡主的容貌。”
“一派胡言!”月霁白当时看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春蝉的污蔑之言,“你们大将军府还真是仗势欺人,这等胡话都能说得出口,我的话也是证据,还轮不到一个下贱奴婢颠三倒四!”
春蝉身体一抖,低垂着头:“不……奴婢所言,都是真的。宁王和宁世子心疼杨姑娘,自然……自然……”
“放肆!”月明瑚怒喝一声,“照你这样说,本王的眼睛瞎了,还有意包庇钰儿?”
“难道不是?”戚震伟挑眉,丝丝冷笑,“她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大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月明瑚负手而立,气势不小。
两方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国主瞧着就觉得头疼。
她一手扶着头,只能说道:“好了好了,事儿已经发生,不如让大医师来瞧瞧,琼华的脸还能不能治好。”
国主虽然想要对付宁王,但凤倾晚乃是大医师的徒弟,而且细论此事,还是琼华郡主理亏,若是细查起来,琼华郡主还是偷盗案的主谋,可见此事不宜闹大。
偏偏,戚震伟仗着自己的权势,袒护琼华,不愿大事化小。
琼华郡主站前一步,道:“国主,琼华的脸已经治不好了……就算杨紫钰不用死,但她也要抹上红桑汁,以作惩戒!此事才能就此作罢!”
她毁了容,又岂能让凤倾晚还美貌的笑着,她决不允许!
“你休想!”月霁白说道,“自己诡计不成,还要撒野,大将军真是教女有方!”
月明瑚虽然也是有意维护凤倾晚,但没想到月霁白如此动怒,她深深看了月霁白一眼,心中觉得不妙。
戚震伟闻言,已然怒得脸色涨红,上前便是举手想要往月霁白的天灵盖拍打而去!
月霁白凝了凝眼神,不闪不躲,将戚震伟这一张接住,顿时,殿上翻起了一阵强风,众人的衣衫飘动凌乱。
戚震伟武功不低,而月霁白却能接住他这一掌,还将戚震伟逼退了几步,可见月霁白并不是个纨绔不堪的小魔王!
然而,凤倾晚留意到了戚震伟手掌心的一抹黑色,她眼底掠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够了!”国主站起来,勃然大怒,“孤仍坐在这儿,你们是眼中没有孤?!竟然在殿上大打出手!”
戚震伟低哼了一声,收回手,有几分忌惮:“国主息怒,是宁世子先口说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