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也不能支撑得住,就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教导了。”南轩祁说道,并没有责怪南轩冶的意思。
南轩冶刚刚登基不久,很多势力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根本比不上老树盘根的安阳侯,这是情有可原的事儿。
而且南轩冶此次还将安阳侯那几个副将眼目调查了出来,可见他真下过一番功夫的,这已然足够了。
凤侯爷担忧不已:“臣今晚就去军营调动兵马,立即赶往月轮。”
凤青下意识张嘴,也想要跟着前去,却被凌允瞪了一眼。
他只好噤声,也对,他现在都拿不起剑,去了又有何用。
南轩冶看出了凤青的心思,道:“青,朕从太医院带了一些好药出来,你先好好养身子。”
“多……多谢陛下。”凤青连忙谢恩。
凌允上前接过,丝毫不记得自己说过想要砍死南轩冶的话,笑得欢欢喜喜:“齐国陛下当真是好。”
南轩冶也是第一次见到凌允,她虽是女装打扮,但难掩英气,说话也不拐弯抹角的,还是比较特别的。
他嘴角勾了勾,道:“那青就有劳你照顾了,他可是齐国未来的栋梁之才。”
“一定一定。”凌允目光一动,“不知道我们到时候大婚,陛下有什么东西赏赐的……”
凤青急了,急忙喊了凌允一声。
南轩祁爷孙两却笑了起来,还觉得有趣。
当晚,凤侯爷便出城调动兵马前往月轮,等盛太师反应过来,已然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盛太师想要通知安阳侯,却被南轩冶召进宫,美名其曰处理政务,实际上是软禁盛太师。
与盛太师一党的大臣在朝堂上抗议,质问南轩冶为何要将盛太师软禁,南轩冶目光淡然却凌冽,瞥了一眼大臣:“朕只不过是让盛太师处理一些卷宗,这是机密,所以才不能让太师出宫或者见人。如今太师是死在宫里了吗?竟让你们在朝堂上这般大呼小叫,纷纷来质问朕!在你们眼里,可有将朕当成天子?!”
一席话吼得不少大臣不敢吭一声。
梁国公见状,吃吃一笑:“太师得陛下重用,乃是太师的福气,我们又何必替太师担忧呢。”
有人连忙开口附和,好像盛太师当真是被重用,还奉承了南轩冶一番。
群臣倒是惊诧, 南轩冶以往都是软糯得很,可今日却无比强硬,像极了当年的齐贤帝那般有着铁手腕,他们在这种气势压迫之下,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事儿就此过去了,至于盛太师还是被软禁在宫里。
如今的刘太后移居到了寿安宫,她本也是宽厚待人,但这两日忽然也大发雷霆,将宫里不少宫人处罚了,能赶出宫的便赶出宫,不能赶出宫的就调派到行宫干活,宫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上官晴儿还是进宫来了,跪在寿安宫的主殿上,想要求得一个恩典。
刘太后劝不好,只好命人唤来了南轩冶。
南轩冶刚刚下朝,还未来得及换了身上的冠冕朝服,他器宇轩昂走进了主殿,看见上官晴儿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大概是秋日有些寒凉了,她那小小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上官晴儿瞧见了人,又是俯首:“臣女拜见陛下。”
南轩冶白净的脸庞闪过一抹忧心,道:“你这样跪着,以后跪伤了膝盖可如何是好?你还是未来的皇后,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吗?”
上官晴儿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