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韩还有力气笑话凤青:“你虽是算计了一次疆族,但你也不用维护着他们吧?什么叫咎由自取,他们便是个例子,他们就算说出蛊王的下落,凤倾晚也绝不会伤害一个孩子的。”
凤青面色缓了缓,还谈了一口气:“没错,姐姐恩怨分明,向来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的。”
倒是他,这次糊涂了,才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耶律韩嗤笑,又乱了气息:“她就是太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才会吃亏!才连自己儿子都不大能护得住!”
又出了后来那些事儿,耶律韩总算知道凤倾晚为何要救芦姬她们了,原来是想要蛊王救自己儿子。
她明明早已知晓蛊王在何处,却隐忍不发,也没下手,在耶律韩看来,凤倾晚变愚蠢了不少。
左右古蜜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孩子,哪能比得上自己的孩子重要,至于这样怜惜着吗?
凤青垂下眼眸,遮掩住了自己眼底的哀伤之色:“姐姐自然有她的道理,再说了,阿煜与蜜儿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又忍心让蜜儿去换阿煜的命吗?那样阿煜也不会高兴。”
耶律韩觉得齐人就是爱叨叨,哼了一声:“小孩子懂什么,长大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煜年纪虽小,但可精明了。”凤青瞪了瞪他,“他还小,就应该教他明辨是非!你比我还要年长许多,却还没有成家立室,也没孩子,你是不懂父母之心的了!”
耶律韩觉得一把把刀子往自己胸口上狠狠插着,有些恼怒:“轮到你来奚落我了吗?!”
凤青顺势整理了一下衣衫,漫不经心的说道:“哪里敢奚落你摄政王,快走吧,姐姐定是担忧我们了。”
耶律韩伸出手:“你既知道我是摄政王,还不快扶着我?”
“啧,你这摄政王名存实亡,是被视为叛贼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是受了重伤,浑身无力!”耶律韩骂道。
“你说话明明还有中气得很呢,怎么走不动了?”
话虽如此,凤青还是去把人扶起来走着。
耶律韩也觉得有点丢脸,道:“轻敌。”
“这哪里是轻敌,明明就是打不过,你不用觉得难为情,我不也是打不过?”凤青倒没有在意这些名声,沉吟片刻,再继续说,“霍真琰估计是用了蛊王,才让自己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不仅是有蛮力,就连内力也是淳厚,我
若没有一点暗器在身上,方才我们都得被他杀了。”
耶律韩正了正脸色,说道:“没错,我若是元气恢复,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随后,两人皆是无言,觉得沉重。
霍真琰变得如此难缠,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坏事。
冒着寒风,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回到了肃阳部,已经冻得身体有点发僵。
耶律韩更甚,直接昏倒了过去。
凤倾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听到声响出来看了看,她看着耶律韩脸色不对,赶紧让人把他抬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