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
“我偏去。”
“爱去不去!”周渔起床,拿着大抓夹抓头发。她想到明天要上班,还有工作没完成。
孙竟成心里舒坦多了,他有事不能憋着,要说出来才好,解决了他也好静心去办其他事。因为这事他还把票改签到了晚上七点。
现在去高铁站太早,睡也睡不着,索性坐过去弹钢琴。一个弹李斯特,一个安静地办公,倒也互不干扰。
隔天一早到了学校,年级组长喊住她,让她晚会再回办公室。周渔问她,“怎么了?”
年级组长指指楼上,“江源家长正在里面,副校长也在。”
周渔没做声,那就等会再上去。
年级组长引她去教学楼,“医院建议江源做摘除眼球手术。”
“这么严重?”周渔愣住。
“是啊,才十五岁。”组长一声叹息,“比我家孩子还小好几岁。”
周渔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又说:“家长要告学校监管不力。估计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老师。”
周渔不太理解这话,组长看她,“你还是年轻,遇事少。早晚自习安排老师值班,其实也算侧面给家长信息,表示学生有老师监管着。现在学生出了事,家长问责,第一个就是值班老师。”
“可我当时在另一个班……”
“不着急。”组长安抚她,“学校自然知道具体情况,但也要给家长一个交待,这时候只能推出值班老师。”
周渔不再吭声。
“这事要看家长跟学校怎么协商,处理好值班老师记个过。如果处理不好,家长咬着值班老师不放,情况就很难说了。”
“提前给你透个信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晚会校长要是见你,说让你先休息几天,你也别有意见。”组长嘱咐她,“学校跟家长没谈好赔偿前,你先不要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