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姒眨眨眼,挥动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箭矢,纯粹快乐:“姐姐我们待会儿来玩投壶吧!”
钱夫人看了看就离她脚边几步远的剔漆箭筒,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布置投壶现场的仆从,缓缓扶额。
鱼姒知道钱夫人的好意,但她委实不能放心柳静眠,所以不能跟去凉亭的话,留在原地以便时时关注就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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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很惆怅。
以往鱼妹妹那般娴静,便是聚会,也是悠然闲适地坐着,投壶、捶丸从来只是含笑看别人玩,怎么今日会活泼成这个样子?
“还有人要挑战我吗?没有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诸位的押注就全都是我的了。”洋洋得意不言而喻。
听听,在场的竟然没一个能投得过她的。
“晏夫人有这样的本事,以往从不参与,原来是不屑与我们玩呀?”
耳熟的声音,陌生的阴阳怪气,鱼姒执着箭矢回身,看清了人,志得意满未损分毫,巧笑倩兮不外如是。
“贺小姐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从前可是为了大家着想,若不然次次参与,次次赢走大家的押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靠投壶发家致富呢。”她摇头失笑,“那多不合适呀。”
话音落下,有人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其他夫人输掉投壶押注的不满心情也被大大缓解,气氛明显松弛下来。
贺嫤脸色难看,对着那张笑容满面的脸,每每见到晏少卿与她并肩而立言笑晏晏的嫉恨几乎要冲破胸膛。
真想划破她的脸,将她百般折辱听她惨声尖叫后再系上石头沉塘!
她有什么好?小户出身,狐媚子样,若不是仗着与晏少卿同乡,怎么可能有机会嫁给他?
只要她死了,晏少卿必定要续娶,而在临安,除了她贺家,他还能攀得上谁呢?
“贺小姐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旧疾犯了吧?!”
大为震惊的语气吸引了诸多目光,贺嫤狠狠攥住手,挤出丝笑:“我无……”
鱼姒正义凛然打断她:“贺小姐可不要强撑!你是哪儿不舒服?面黑如炭,目白如瓷,贺小姐是不是肾不好?哎呀怎么嘴唇红得都紫了?难道其实是有心疾?!”
窃窃私语声嘈杂起来,吵得贺嫤更是气血冲顶,理智全无,她一把挥出手去,可没想到居然挥了个空。
“贺小姐,你在做什么?”鱼姒满面忧心,求助般望向众人,“贺小姐该不会还有癔症吧?!”
议论声纷纷,眼看场面就要失去控制,钱夫人连忙将鱼姒拽到身后,打起了圆场:“呵呵鱼妹妹也是关心则乱,贺小姐明明康健得很,大家说是不是?”
说完,立马迅速拽着鱼姒退到了人堆里。
听到仆从慌乱交杂的劝阻声,鱼姒勾着脑袋往外看了看,闷笑着转回来,便见钱夫人没好气地瞪着她。
“你说你招惹贺嫤干嘛?知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
鱼姒委屈巴巴戳着手指:“方才她看我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我杀之而后快,我一时气上心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