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草药好闻》作者:闻梓
文案:
传承中医文化,从你我做起(误)
娱乐圈小有名气的顾子苓第一次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中医馆的时候,帅气阳光的对温柔陆医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夫,您能帮我看看痔.疮吗?
陆广白:我是医生,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无论是多严重我都能给您治好的。
其实内心:靠!这小屁孩长得真好看!
一场由治痔.疮而引发的绝美(划掉)甜蜜(划掉)爱情故事
温柔沉着细心攻VS自恋骄傲绝美受
世间草木众多,味道大多苦涩,你比草药好闻你是甜的。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广白顾子苓 ┃ 配角:傅玄师娘林姐小王 ┃ 其它:中医文化
☆、第 1 章
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
陆广白把手中的古书给搁到了一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睛,手上沾满的草药香让他心安。
茱萸熟,地老菊花荒。
指缝里透出些天光,陆广白挣扎着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一袭古旧的长袍马褂,枯槁的手迎着步子一下下的捋着白如雪的胡子,面相和蔼,一副眼镜端端正正的架在中央,好一副学究做派。
哦,还漏了一句,老学究点头笑笑说:当归也。
陆广白连忙站起身来,推开柜台前面的椅子往前迎了迎,师傅,您来了。
被尊做师傅的那位也不多礼,摆摆手让他起了身,自己随便在药架对面的那排候诊椅子上坐了。
纸扇一收,傅玄把眼镜小心的摘下来,仔仔细细的往长袍上擦了擦,头也不抬的问道:忙了一整晚了吧?
嗯,陆广白见他不往里走,便也往柜台上一靠,遮遮掩掩的打了个哈欠说:王叔前脚走的,给他再开了几剂温补的方子,大概过两周就能痊愈了。
傅玄点点头,拿着眼镜往光亮处照了照,确认擦干净了之后才重新带上,仰头清晰的看见了面前年轻人的面容。
稍微有些狭长的眼尾含着潋滟的情,上翘的嘴角又时常噙着一抹笑意,单就这样看起来,不知是多痴情的一个角色。
可偏偏在陆广白这儿,被端正成一副温润君子的样子,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古老但不腐朽的好闻味道。
陆广白随意放在柜台上的修长手指白的有些扎眼,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桌子,摇摇晃晃要往里面走,师傅您先坐,昨儿有人送过来新的西湖龙井,我给您
不必不必,傅玄把折扇拍的啪啪响,却不起身道:你师娘叫我出来是买菜的,我过来就是顺道看看你,没别的事。
陆广白坚持的从里面拿出茶具,坐在傅玄的对面把茶一板一眼的泡了,按着茶壶盖的手修长而有力,茶叶起起伏伏,足足泡了三次,陆广白终于拿起了小巧的茶杯,准备往里倒了。
今年最早的茶,给您尝鲜。陆广白装作没注意到他师傅那馋的发光的眼神,故意把花样翻了好几倍,憋着笑把茶杯递到了傅玄面前。
啧啧啧,好茶,好茶。傅玄迫不及待的接过来,细细品了好几口,闭着眼睛竖起拇指赞叹道。
傅玄这人没什么坏毛病,就是爱喝茶,给他一杯茶能品一天的滋味来,这就是为什么师娘不爱让他来的原因,陆广白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最近来的人,多不多?傅玄打开折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院子里大樟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着,仿佛要烧尽夏天最后一点的气运,细碎的阳光洒进来,攀到陆广白长而密的睫毛上,染成了透明的金色。
他苦笑一下说:不多,这都到晌午了,一个人影也没见着,省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本来就多,大家又信西医多一点,这阵子是真没人。
陆广白这中医馆是从傅玄那里接手过来的。
当年师傅还问诊的时候人气还很高,随着时代发展,西医逐渐就占了优势。
如今来医馆的人是越来越少,来的也只是那熟悉的面孔,都是些老人家。偶尔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是西医那实在医不好了,来中医这里碰碰运气。
可是又能怎么样?
总不能让这绵延了数千年的传承给湮灭在这一代吧。
傅玄刚要开口感叹这世事无常,面前的茶桌上就暗了一片门口的光被一个人影给挡住了。
树上的知了叫戛然而止,顾子苓慢慢的摘下墨镜来仰头念出了医馆的名字,济春堂是这里吗?
两个人齐刷刷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不去,我说了不去。顾子苓的手用力扒着保姆车里面的坐垫,关节有些隐隐泛白起来。
坐不住了,一点都坐不住,现在他只想回家然后仰面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手机里面经纪人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过来,顾子苓!我跟你说了,这个病它拖不得!越拖越坏事!后天就要出席品牌的活动了,你难道还想当众给我掏裤子?!
说来其实有点羞.耻,因为前几天公司给自己放假,顿顿火锅泡面,加上又久坐不动,顾子苓这个阳光帅气的小明星在某些不能说的地方得了难言之隐。
啊林姐,我不想去大医院人多死了,又丢脸。顾子苓的声音本来就软软糯糯的,一撒起娇来更是不得了,喜欢他的粉丝们私下里给他的昵称就叫小公举,宠的不行。
林姐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朝电话那头吼道:你给我现在,马上,立刻就去看病!诊所我给你找好了,犄角旮旯里面的,现在满意了吧?
顾子苓撅起嘴来缓了缓,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林姐就挂了电话,紧接着是催命一样的信息,一个接一个的发过来。
他揉揉眉心,就看了一眼,然后把地址报给前面的司机,自己调整了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趴下,满脸都写着委屈。
又不是我想得的病,干嘛凶我
离开市区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司机就把车给停了下来,顾先生,已经到了,是您自己去还是我和您一起?
顾子苓抬手,把脸上的口水印并着睡痕一起擦了,从脚边的小柜子里挑出一副墨镜给带上了。
即使旁边一个人也没有,近处的小巷子里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鸡叫和狗叫,顾子苓还是把这一小段的路走出了走红毯的架势。
济春堂是这里吗?
面前的年轻人穿着破成一片一片的裤子,发型嚣张的八级大风都吹不动,耳朵上还戴了一个亮闪闪的耳钉,逆着光的时候晃着了傅玄的老花眼。
他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慢悠悠的把墨镜给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挑了挑眉毛说:我是来看病的。
陆广白愣了一会儿,这人摘下墨镜来的面容比这副穿着打扮年轻了好几岁,白皙俊俏的脸蛋甚至透出些许的幼稚少年气。
傅玄咂咂嘴,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陆广白,然后把茶杯一放说:广白,你师娘该着急了,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没来过这里。切记切记!
说着,就捋捋自己的胡子,嘴里念念有词的走出了济春堂的门槛,往右边去了。
顾子苓看着那个白胡子的奇怪老头摇头晃脑的走出了医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陆广白就站回了药架子旁边,拿起笔来温温柔柔的问了一句:请问是来看什么病的?
顾子苓看了看面前硬邦邦用木头做的候诊椅,又朝里望了一下空荡荡的中医馆,舔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