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苓气的从凳子上坐起来,抓着陆广白的白大褂就要和他对峙,一阵嬉笑打闹。
到最后的时候两个人都滚到了地上,地上用青石板铺的园子,躺起来有些硌人。
顾子苓看着陆广白,喘气的时候胸口上下起伏着。
顾子苓是真好看,粉色的唇瓣像是花瓣一样。陆广白朝着他伸出了手。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陆广白的手指摩挲着顾子苓脸上细腻的皮肤,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喉腔中翻滚着,堵得让人难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我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陆广白小心翼翼的说。
两个人靠的很近,陆广白用鼻尖亲亲摩挲了一下顾子苓的鼻尖,温柔而温存。
没有答复,顾子苓笑了一下,主动吻上了陆广白的唇。
像在云中一样,陆广白翻身把顾子苓压在身下,小心而珍惜的亲吻着这一份甜蜜,没有多余的情.欲,只是发自内心的那一份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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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地上凉,起来吧。陆广白把还躺在地上喘气的顾子苓拉起来说:晚上师傅会来,子苓你还好吗?
好的不得了
顾子苓吧额头前面凌乱的头发给抹到后脑勺,然后把桌上的帽子带起来拿起来压住了。
又不是没接过吻,顾子苓帮陆广白收拾桌椅的时候在心里腹诽,这他妈怎么回事,接个吻比打一炮还大的反应
等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两个人就排排坐在了柜台后面,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正经样子。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顾子苓干咳了两声。
子苓,陆广白把手上还在做的东西停了下来,他说:我很幸运,遇见你。
顾子苓本来想说个冷笑话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的,但是一下子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我也很幸运,顾子苓小步小步的挪过去,靠在了陆广白还在磨药的背上,用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说:你知道吗,陆大夫,你尝起来是草药味儿的。
有一点苦涩,但是很却如此的好闻。
陆广白笑了一下,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顾子苓放在他腰上的手说:你知道吗,小狐狸,你尝起来是甜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要尝尝小顾!!(疯狂呐喊的蠢作者)
陆广白(邪魅一笑):不,你不想
☆、第 7 章
顾子苓听的脸都红了,陆大夫你真好。
陆广白抿抿嘴,拉开药架上一个小格子,把一颗红润的枣子塞进了顾子苓的嘴里,补血益气。
顾子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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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玄又过来坐了坐,问了顾子苓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是陆大夫甜美可人,顾子苓在心里面小声的说,但是表面还是很正经的回答了一下,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玄妙自知
陆广白在旁边倒着倒着茶就笑出了声,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傅玄摇着纸扇,轻轻敲了敲顾子苓的头,打住了他说:我可不是来叫你谈大道理的。这些空泛的话,我随便在路边找个人都能给我说出一箩筐。
傅玄接过陆广白给他泡的花茶,小心的喝了一口,芬芳四溢,他咂咂嘴说:我要听你心里的话。
顾子苓咬了咬下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中医太难了,晦涩难懂。
傅玄咧开嘴笑了,他点点头,示意顾子苓继续。
特别是什么气啊,阴阳啊,都是些抽象的东西,把话说开了就容易多了,顾子苓自己从里面拖了把藤椅,一屁股坐在上面,似乎想要和傅玄促膝长谈。
加上那么多古文,搞得我一头雾水的,顾子苓挠挠头,从陆广白的手上抢了一个蜜饯,在嘴巴里嚼吧嚼吧,还有就是,他艰难的吧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呷了一口花茶。
完全没有一个科学的办法解释嘛,顾子苓自觉的把音量降了下去,中医跟巫.术似的
傅玄爽朗的笑了出来,吓的顾子苓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这个老头子要伸手来打他。
你讲的挺有意思的,傅玄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也很能反应现在的问题了。
欲学中医,非静不能,傅玄怅然若失的看了看外面的灯火通明说:可惜现在的年轻人都难静下心来了。
陆广白接过傅玄的话茬道:中医传承这么多年,自是有自己的一套哲学方法在里面,你说它是巫.术,是因为学的还不深,有些东西得往里钻了才能明白。
顾子苓耸耸肩,吐了吐舌头摇起头来,我怕是不能学精。
傅玄捡了一块蜜饯,拍了拍上面沾的有些多的糖霜,放进嘴里嚼了半刻,看着顾子苓有些好笑的说:也没觉得你能学多久,哈哈
顾子苓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们俩就是来合伙耍我的,都知道我不可能学进去。他低着头嘀嘀咕咕的,陆广白忍不住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
没事,傅玄大度的挥了挥手说:有年轻人能来看看,认识认识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是好的。
顾子苓点点头,朝陆广白笑了一下。
窗外灯火阑珊,川流不息的喧嚣尘世让人眼花缭乱,只这一隅,小小天地却包裹着欢声笑语,人情冷暖,千古传承。
夜渐渐深了,大老远的传来师娘的喊声,傅玄用手拨了拨衣服上落下的糖霜残屑,一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摇了摇头。
不早了,别让师娘在外面久站。陆广白收拾了一下茶桌上的残疾,对着傅玄说:师父赶快回去吧,听说明天会有雨,您的腿注意一点,艾条要是不够了我给送过去。
傅玄从座位上故意小小的蹦下来,舒展了一下身子说:你当我那五禽戏是白练的?腿早就不那么疼了。艾条还有,我这做师父的也不能贪徒弟的便宜不是?
陆广白笑了一下,对顾子苓说:小顾,你去送送师父。
别,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傅玄逃也似的大步离开了济春堂,临走还不忘朝他们俩招招手说:不用送!
顾子苓撇撇嘴笑开了说:师父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
陆广白把没吃完的蜜饯装回柜子里,回头应和道:是啊,不过年轻的时候可严厉多了。
哎,陆大夫,顾子苓轻轻的挪到陆广白身边,拿胳膊肘子撞了撞他说:你当时是为什么想要学中医的啊?
陆广白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开始回忆,因为父母的原因吧,他转头刮了刮顾子苓的鼻梁,有些宠溺的说:我小时候得过一次很严重的黄疸,是师父把我治好的。
因为父母都比较传统,也不知道怎么感谢,陆广白把茶桌折叠起来,放回了之前的墙角里,就让我过来学医,算是做了师父的半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