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写了。霍芙伸进兜里一掏。
我让张秘书吩咐人写了。李立臣摆摆手叫过张秘书。
我写了五百字。霍止先声夺人。
我写了八百字。霍芙不甘示弱。
我一千五?李立臣不确定地看向一旁的秘书。
然后三个人扭头同时看向尹里:你呢?
尹里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写了首歌。
他们立刻松了口气,异口同声道:还好。
赴宴之人到齐,婚礼正式开始。
司仪举着话筒,高喊一声新人入场,大门打开,霍止牵着尹里的手走上了红毯。
在场的很多人不太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可这一刻,看着他们望向彼此时深情浅笑的目光,又觉得很是登对。
司仪从头到尾都用两个新人代替二人的称呼,看好戏的同事们着急了。
到底谁是新郎啊?
老霍能不能行啊?
周围调侃的声音不绝,尹里当着一众长辈的面,红透了一张脸。霍止不想解释,干脆捂着尹里的耳朵开始亲他。
热闹散尽,是属于二人的时光,晚上回家,入眼是满屋子的大红喜字。
霍止和尹里都没少喝,一进门直奔卧室,不一会儿,轻微的呼吸声从尹里躺着的那一侧传来,他还用胳膊盖着眼睛,霍止只看了一眼就识破了:尹里,装睡的话,等于自找麻烦。
闻言,尹里睁开眼睛看向霍止,目光里像是要流出蜜来。霍止在他眼角印下一吻,然后动手,将他天亮时穿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
身上酒味未除,两人推搡着进了浴室,热水拱起满心头的火,身子没擦干净,霍止就把尹里抱上了床,此刻心急,手上还沾着水,手在塑料包装上打滑。
尹里见霍止迟迟不过来,等不及似地喊了一句:能不能行啊。
霍止捏着袋子走了过来:哥,撕开,有点湿。
包装已经沾了水,尹里手指一碰也没撕开,直接扔到了一边:算了,又不会怀孕。
霍止没想到还有这好处,跳上床抱着尹里滚成了一团。
墙上的分针转过一圈,霍止与尹里并排躺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声音低沉道:尹里,叫声老公听听。
这个称谓他只在尹里梦中听过,此刻想,若是这人清醒的时候,被他折腾得满头细汗的同时再哑着嗓子喊一声老公,怎么想都很动听。
然后他感觉到耳畔一热,尹里趴到他身侧,用比他想象中还温情脉脉的声音叫了一声。
霍止笑得嘴角快要咧到后脑勺了:哥,今天新婚燕尔,多来一回呗。
尹里没拒绝,还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整个夜晚汗涔涔热腾腾,想来真是难以赘述。
洞房过后,尹里才想起那块儿一直没露面的红布。
盖头呢,过了今晚,就没得闹了啊。
衣服都掀了,掀盖头就不用了。
尹里满眼怀疑地看他一眼。
放在妈那儿了。霍止正经道。
嗯?
昨天下班,抽空去了趟郊区。
尹里脸上玩笑的表情一顿,心脏猛地一缩:你自己去,她没生气?
生气了,我好一阵哄呢,大约是这么好的儿子,不舍得交给我。霍止把他拉进自己怀里,温柔地向他解释,我去告诉她,让她放心。
尹里喉结一动,一瞬间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婚礼上太紧张了,准备的歌忘了唱,这会夜色已深,对着爱人心口,正是忍不住真情流露的时刻。
尹里轻轻敲一敲他的胸膛:霍止,我的九十九个字,忘了唱了。
这会儿唱给我吗?
嗯。
霍止闭上眼,静静聆听着九十九个字里的爱与真心。
歌词曲调婉转动人,枕边人是今生最爱。
尹里握住他的手,唱出最后一句。
等我变成古怪老头,也唱情歌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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