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要了。
梁雪然径直从魏鹤远旁边过去,他没拦,只看到梁雪然头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
边缘的头发压的有点扁,生动鲜活的小可爱。
她睡的太久太沉,头发稍微有点乱;但这并不重要,无损她的漂亮。
魏鹤远提醒:法国上周又接收了约40名难民,这里不如国内治安好,我让司机送你。
梁雪然没拒绝,毕竟魏鹤远说的是实情,一个瘦弱的亚裔女性,瞧上去就是很容易就能被欺负的对象,她犯不着和自己的安全过不去。
梁雪然穿好外套,刚想找自己的鞋子。
鞋子已经被轻轻放到她眼前。
魏鹤远微微俯身,梁雪然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警惕地往后面仓鼠一样退了几步。
魏鹤远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慢慢收回去,提醒:拉链上卡了一根头发。
梁雪然哼了一声:强迫症,事还真多。
这么说着,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头发从拉链中弄出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魏鹤远却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被他猜中心事,这样淡然的语气令梁雪然恼羞成怒:大晚上的把沉睡的小姑娘带到酒店里,你敢捂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什么歪心思?
魏鹤远耐心地纠正她:首先,我带你来的时候是白天;其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产生某些想法很正常。
为什么你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
只是想想,又没做坏事,我为什么要为没做过的事情羞愧?
梁雪然险些被他给说服了。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魏鹤远为这一场争论画上圆满的感叹号,多半是你天天对着我有什么歪心思,才会以己度人,以为别人也会和你一样。
梁雪然怒怼: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歪心思怎么了?炮友之间产生这种想法不挺正常么?
看着她要炸毛,魏鹤远笑了,让步:你说的很对。
梁雪然绝地反杀赢得胜利,但她其实并不太开心。
魏鹤远面色淡然,取下自己的围巾递给她:到了酒店记得发消息报平安。
梁雪然仰脸看他,真情实意地说:你对自己炮友比对女朋友好多了,以前可是我天天这样照顾你。
她以前哪里有这样的待遇?一直以来,拿鞋、拿外套,鞍前马后的人都是她。
魏鹤远简短地说:我以为你喜欢。
梁雪然说:鬼才喜欢天天照顾人!
嗯,我是鬼。
梁雪然看他,魏鹤远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近一步,细致地把她没有拉到顶的拉链拉好;他个子高,微微低头,耐心地把扣子一粒粒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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