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想好,魏鹤远已经围了浴巾出来,梁雪然偷偷看一眼,口干舌燥的,不敢再看第二眼,仍旧背对着他。
这个男人身材怎么能保持的这么好!
擦干净头发,魏鹤远才慢慢地上了床。
身边柔软的床褥陷下去一点点,清冽的气息中混着点淡淡的甜香气。
魏鹤远用了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男人的手搭在梁雪然身上,还挺规矩,他闭着眼睛: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变好。
梁雪然并不认为他说的这句话正确。
她本来就心思细腻,天生的敏感多思,一闭眼,Bontin的阴影就挥之不去,搅得她连睡觉都不能安稳。
最近坚持吃药了吗?魏鹤远忽然问,近期去医院又做检查了吗?
忘了几顿,也不碍事,梁雪然不以为意,懒懒散散地说,等事情忙完了再去检查,反正死不了人。
魏鹤远皱眉: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
梁雪然终于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对劲。
温热的大手一紧,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怀里的小姑娘一句话都没说,他倒是开始心疼了。
一声感喟:真让人不省心。
梁雪然不乐意了:我又没让你操心。
魏鹤远知道她今天脾气不好,也不再多说;他舟车劳顿的,哄着哄着她,自己倒是先睡过去了。
男人的身体太过温热,梁雪然依靠着他,感觉像是小时候依靠着温暖的边炉。
乱七八糟的思绪终于平静下来,她竟然觉着,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前提是魏鹤远不要再那样冷冰冰的。
她冻怕了。
次日清晨,梁雪然睡的还迷迷糊糊,听到自家母亲和魏鹤远交谈的声音,并不高,刻意压低了,她脑子浆糊一样,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迷迷瞪瞪坐起来,梁雪然看到已经穿好衣服的魏鹤远。
卧室门关着,她疑心刚刚听到的说话声是自己的错觉。
仍旧是昨天的那一套,只是衬衫的下摆有点凌乱;魏鹤远起初并没有想到要在这里过夜,没带换洗衣物,看到梁雪然睡眼惺忪的小模样,忍不住过去又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梁雪然突然问:如果我昨天没有大姨妈护体的话,你是不是真的要打响七月第一炮啊?
不会。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