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现在是
梁雪然险些把他是我情人这五个字说出口。
想了想,梁雪然回答母亲的疑问:嗯我也不好说。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现在没办法定义自己的魏鹤远之间的关系。
不是情人。
也不是朋友。
属于炮友和恋人之间很微妙的一点。
梁雪然发现自己现在可以坦然接受和他的任何亲密接触而不会排斥,但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又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犹豫和担忧。
不多不少,刚好阻止她再往前迈一步。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母亲有些失落的脸庞。
梁雪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妈妈,你最近的体检报告都放在哪儿了啊?我都好久没看了。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啊,梁母笑了,手术恢复的很好,我现在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梁雪然这才上了楼,仍不忘提醒妈妈:明天把这几个月的检查单都给我吧,我想仔细的看看。
行啦,到底我是你妈妈还是你是我妈?梁母无奈,工作上那么忙,多多照顾自己,下次可别再喝这么多酒了
人上了年纪,改不掉絮叨的毛病。
一直到梁雪然上了楼,梁母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消失。
她其实很自私地留女儿在身边,好好地看一看她,看一眼,就少一眼;但也知道她不能再在这个关键时刻拖女儿后腿。
已经瞒了半年多,也不差这段时间。
梁雪然趴在床上,翘起脚;魏鹤远的短信早就发了过来,只是她刚刚没顾得上回复。
魏鹤远:[怎么一看到妈妈就松手?]
魏鹤远:[你这样让我有欺负祖国花朵的负罪感。]
魏鹤远:[你表现的像是我们早恋被抓]
句句都是谴责、控诉。
梁雪然回复:[什么早恋?以您老的年纪,说是黄昏恋还差不多]
魏鹤远:[黄昏恋指两个老人相恋,雪然,给人挖坑的时候没必要自己也躺在坑底]
哼!
谁要给他挖坑了?
梁雪然回了一句诗:[一树梨花压海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