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宽容,令父亲的任性成型。
但那并不是里维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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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三十分钟,奉雪准时醒来。
等她十分钟后洗漱完毕,女仆便来敲门。
“小姐,该准备换衣服了。”
奉雪打开门,女仆捧着衣物配饰鱼贯而入。
奉雪一件一件穿上衬衫,长裤,军装式外套,扣上腰带,穿上长靴,同时佩戴各色胸章,家徽,以及白色的手套。
她的长发被梳成一个利落的单马尾,腰上挂上了一把礼仪长剑。
等到她穿戴完毕,看着镜中的少女时,眉眼间生出了几分英气。
七点十五分,奉雪下楼与双生子汇合。
他们只简单吃了点三明治,没有多喝水,就走到了正门口,进行等待。
七点三十分钟,清脆的蹄音在街道上响起。
奉雪抬头看起,一匹白马和穿着红色长袍,头戴羽毛帽的使者出现在无人的长街上。
他的脊背挺直,姿态十分端正。
在白马即将来到公爵府正门时,他勒马停下,拿起了腰间悬挂的一枚古朴的号角。
一声悠长低沉,穿透力却极强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晴空。
新王登基加冕典礼,开始了。
首都区各处开始活动起来,一辆又一辆清洗得崭新澄亮的车驾上了宽阔无人的大路。
古老的贵族则骑上自己家中豢养的昂贵马匹,形成一列纵队,走在路上。
一路上他们能听到铜铃轻响,少年少女们如天籁般的低吟浅唱。
无数前来观礼的外国人在警戒线外,不敢出声地观望着。
首都十二区的大使馆各处,也打开了大门。
他们不能前往教廷直接观看新王被教宗戴上权力王冠的那一刻,但所有使者都穿上了他们国家最为贵重的正装,准备前往王庭。
在加冕之后的宴会,才是他们的主场。
他们需要试探新王的态度,以上报国家主脑。
而在东方三十六国的使馆前,最高位的使者迟迟没有行动,他只是站在大门处,像是在等候谁,引来了其他大使的侧目。
“那边是怎么了?想给新王下马威?”
“厉害,不愧是东边的。”
“不,这显然是有人的身份地位比他更高,才不得不在这里等待吧?”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