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旁的,她一学就会,可是骑马她可是万万不可,这之前凌锦安带着她去马场骑了几圈儿,他在背后时还好,可一到了只她自己骑的时候,便吓的不行。
愣是许多天不敢自己上马,自然也就学不会,到头来还是怎么去的怎么回,倒是真可惜了这身这么好看的骑马装。
纵虎山是围场建围之所,周环千余里,万山重叠,高峰处直接苍穹,山中万灵汇集,生生不息。
围场附近建有行宫,自打出门来,宗亲皇室,文武大臣随行,声势浩荡。
不得不说,陆澜汐还是生平第一次碰见这种场面,果真想不如见,只知围猎之势热闹,却不知是这般盛大而隆重。
“好了。”将衣带上的最后一块玉扣给她系好,凌锦安顺势将她衣角的褶皱理平,而后才直起身来,“可以出门了。”
闻言,陆澜汐挺了挺身,穿上这身衣裳,还真觉着自己飒爽了起来。
秋高气爽,天蓝日烈,陆澜汐面对着远处或深或远的穹山不禁眯了眼。
“三皇子!”凌锦安自行宫角落处突然看见一人影,细细辨认才知是他。
顺着凌锦安的目光看去,陆澜汐亦瞧见了他。
那三皇子蒲念礼很显然一见了人便有些拘谨,随即转过身来,佝偻着身子,一双手无处安放。
“承安王。”有声无气的叫出,随即紧跟着咳嗽了两声,脸色显然不好。
“你怎么在这?不入山?”凌锦安问道。
“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入山,便跑来这里躲个清静,正瞧见阳光正好,想着晒晒太阳。”
他说话时,眼皮是垂下的,从来不会正眼看人,且说起话来又十分没有底气,就像是欠了人家的银子一样。
模样看起来拘谨又可怜。
实际上陆澜汐对他印象不错,因了他送了那来自渡州的珊瑚,到现在还摆在床头上,也算是对家的念想。
“我和锦安想入山呢,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吧!”陆澜汐对他诚心相邀。
三皇子一阵惶恐,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我真的不太舒服。”
他讨厌人群,讨厌这宫里任何人,亦不想同和人交往过密,这对于他来说,当真是难事一桩。
“也罢,那你好好歇着,我们先行一步。”他这神情,凌锦安如何看不出来,也不想强人所难,于是拉了陆澜汐的手道:“我们走吧。”
三人分开,凌锦安带着陆澜汐迎上烈阳。
二人渐渐走远,陆澜汐觉着身后的人应当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声音,这才小声同一旁凌锦安道:“三皇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是,”凌锦安招人牵了马过来,先行将陆澜汐抱上了马背,而后自己长腿一蹬便坐到了她的身后,一手接过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腹,双腿一夹马肚,马而缓缓前行,“自小他便是一个人,今日这样无处所去,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