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探上锦离的脉搏。
片刻,他连连倒退几步,怛然失色道:“怎么会,怎么会....”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锦离后背向后靠了靠,眼神无助仰望着神医:“你能解吗?”
神医还沉浸在震惊里,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我去...”
话音未落,神医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剑静静悬停在他眉心前面一点的空郑
他眉心豁然出现一个血洞,洞口而圆,远看犹如被一粒子弹射穿。
他眼里茫然犹存。
“去哪里呀,去不了!”锦离不是没考虑过顺藤摸瓜,可惜中蛊的事暂不能暴露:“真遗憾,不能解你只能死了。”
“姐姐,你怎么不试试逼问讯息?也许能问出一点东西。”二崽子发现自从上个世界之后,姐姐杀饶手段愈发干净利落,利落的二崽子有些害怕,毕竟都是剧情关键人物,姐姐一声不吭就把人做掉,很有暴君的潜质。
神医虽是修炼之人,催眠不管用,但可以私刑逼供啊。
二崽子仿佛回到刚接手姐姐那会,也是一声不吭就直接把人做掉。
“问不出来的。”一问就暴露正牌货冒充冒牌货,还挺拗口的,锦离一边解开蒙在脸上的纱布,一边与二崽闲谈:“他要知道我不是冒牌货,你觉得他会吐露半个字吗?不会的!他只会闹出大动静,以命相搏冲出院子,逃去他背后主子的身边。”
二崽子费解:“这不是好事吗?虽然暴露了你的身份,主谋不也找到了。”
“你太年轻,太真了!你以为算计谋害委托饶只有一拨人吗?”锦离将纱布扔在地上,自问自答道:“不止一拨人,最少起码两拨以上,种蛊的和狸猫换太子的人马明显不是一拨人。”
“牵出一只瓜,惊了一群毒蛇,毒蛇四散潜伏,这买卖不划算呀。他们藏得深,我要比他们藏得更深,他们把我搞得一头雾水,我就把水彻底搅浑,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剧情扑朔迷离没关系,以杀破之。
静悄悄守在瓜附近,来一个杀一个,马前卒杀光,不信正主不露面。
听君一席话,二崽子觉得深有道理,还微觉羞愧,之前他误会姐姐了,虽然姐姐貌似激发出暴君潜质,但有什么关系呢,姐姐是有智慧的暴君。
锦离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一只手拎起神医,去了浴室。
浴桶里有白白的牛乳,鲜红的花瓣。
城主夫人在女儿们身体保养方面,做得十分尽心尽力。
很懂商品包装之道。
把尸体随手撂地上,宽衣解带迈入浴桶泡了一会,然后穿戴整齐,把尸体扔进浴桶,感叹道:“你死的也算值,死了还能泡个花瓣浴,喝上一点我为你特制的洗澡水,命真好!”
一刻钟之后,锦离再次推开窗,盯着院里的银杏树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