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南按住箱杆,帮她拉着。
李桔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倒真如玉一般冰冷,不由的打了个颤。
李桔把自己手套脱了也甩给他,“谁干活谁戴。”
是一双白色皮手套,在手套口一周有毛茸茸的白色松树纱,戴上时与袖口相接,触感舒服,扫过手腕暖乎乎的。
“不用。”解南给她,“我不冷。”
李桔撑了撑自己的衣服口袋,“太大了,戴上我手塞不进去。”
因为要拉行李箱才戴的手套,也是最近降温,平时她嫌做事麻烦也很少戴。
“我帮你戴。”解南停下,拉过她的手腕,撑着口子要帮她。
李桔往回拉手,“不用,我不戴,塞进衣服里鼓囊囊太丑了。”
解南扬眉,瞟了她一眼,“没人看。”
“怎么没有,你不是人啊,你第一个就看见了。”李桔特别坚持,一脸认真:“真的丑,我不戴。”
解南看她满脸抗拒,眼底闪过无奈的笑,“不戴就不戴吧。”
“放你口袋里。”解南说。
“还给我干什么?我让你戴啊,这么大冷天,你手露在外面不冷啊,冻红了冻裂了冻出疮来了,收拾起来都很麻烦。”
李桔拉过他的手,强硬的给他套,“反正是简单款,你戴上我觉得跟你这身大衣还挺搭的。”
解南看着眼前的女孩,严肃又认真的教育着他。
她今天穿着一套奶黄色的棉服,在灰扑扑的寒冬,像个黄色小亮灯,一瞬照入他眼中。
衣服两边有个毛茸茸小圆球,衬的她温暖恬静可爱,修长的脖颈此时被米色围巾缠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人像只小企鹅似的被包裹着,从红砖灰瓦的寝室楼里走出来的时候,成了他眼前暗调里的唯一一抹亮色。
这样灿烂的存在,因为他被骂成……
解南眼里闪过隐痛,在她抬头嗔他时,变成好整以暇的笑。
寒风吹得她鼻头红红,一本正经教训人时鼻子一吸一吸。
解南带好手套的那只手忍不住在她红鼻头点了点。
“唔……”李桔羞赧瞪他,“你干什么?”
“想吃红山楂了。”解南说。
李桔瞪他:“解南!”
解南挑眉:“是真的,想吃糖葫芦吗?”
“……你不是吧?”
她打量他,“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吃这种东西啊。”
“你是大师,光看人就能知道他吃什么不吃什么。”
李桔哼了声,“你别吃,你捧着个糖葫芦啃得画面我觉得太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