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
万钧开车将酒买回来,没买太多,两瓶白的。
他把酒瓶打开,放到符文州面前。
太少了。
万钧没说话,这时候多说多错,别反驳,下次多买就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心情有点激动地问道:文州,你看见微博上的消息了吗?
符文州呼吸一窒。
看见了。
万钧嘿嘿一笑,看见了就好,cp粉的出现可全靠他,你俩本无缘,全靠我炒作营销!
他一笑,符文州脸色忽然变得阴沉。
你很高兴?
万钧:不该高兴吗?
看见那些,你很高兴?符文州沉着脸继续质问。
该说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僵硬地看着符文州,嘴巴闭得紧紧地。
过了几分钟,他大概回过味了,恐怕他说的和符文州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于是试探着提议说:文州,你要不看看微博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
符文州还是那句话:看过了。
更新鲜的呢?
没兴趣。
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万钧不死心。
万钧。
嗯?
你话太多了。
出去吧。
得嘞
万钧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他感慨般给自己鼓劲儿,没事的,以后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就是惊喜。
这时候静下来他才去想,符文州好好的为什么要喝酒。
以前从来没有过。
动了动眉头,他思索着将手机微博打开,不用翻阅就看见热搜上关于庄宴的消息。
一个采访视频。
他戴上耳机小心翼翼的看完,心口微堵。
万钧是个经纪人,一个在娱乐圈混迹已久的经纪人,这样际遇的人有很多,但是被黑到这个程度还如此艰苦不颓废堕落的人,他一生也就遇到过一个庄宴。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混乱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码这章的时候没忍住哭了,掉了两滴眼泪抹干继续码,心疼儿子。
第33章 因戏生情?(捉虫)
在哪儿呢?
家。
你那个小破出租屋?
庄宴把毛巾往洗脸池一甩,气道:应坤, 你要不就出钱给老子换个地方住, 不然就闭嘴少叽叽歪歪。
应坤:那我不说了。
庄宴:
果然能和他庄宴玩到一块儿的人, 都没什么骨气。
他没走几步进了卧室,这地方确实是应坤嘴里的小破出租屋, 重点不在于出租屋, 而在于破和小。
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外面环境又脏又差。
不过倒是比拍戏的时候那栋高危小楼房好上很多。
他往床上一躺,少有的悠闲时光, 今天没工作,很爽。
说吧, 找我啥事儿?
应坤咬牙:你还好意思说?上回我在剧组等你整整三天,又是给你雇保镖又是给你长面儿的,你倒好, 刚下飞机就不认人,丢下我就溜, 你是人吗?
庄宴一点羞愧都没有:当然是人, 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
你少跟小爷嘴贫!
别这么着急上火啊?
应坤冷笑一声:你要是我, 一准儿比我现在更上火。
别, 我可不会上火。庄宴悠哉悠哉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空调冷风特别足, 又扯了下半句:我会直接拿着刀去砍你。
他迷迷糊糊闭上眼,困意降临。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你说得有道理。
庄宴睡着了,没听见。
小破出租屋的门被敲得哗啦啦响, 这铁门已经生锈了,晃晃悠悠挂在门上。
声音听着特别刺耳,把庄宴愣是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去开门,看见应坤那张脸,默默地把门一推,想再关上。
应坤从背后掏出一把刀。
特锋利,还闪着光。
庄宴心肝儿一颤,瞬间清醒,笑得如沐春风:小少爷您怎么来了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到我这儿得开几个小时的车吧?这是图什么呀。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觉得应坤这人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就不该多那句嘴!
应坤一直没说话,他只能自己找话说:今儿许鸣杭没来?
会这么问很正常,这几年来应坤上哪儿都带着他,小时候被欺负多了,长大了就对这事儿有阴影。
应坤把刀放在桌子上,随口应:嗯,他有事儿回老家。
见他把刀放下了,庄宴总算松口气。
找我干嘛?
聊聊。
特正经的语气,庄宴不太习惯,自打两个人成年以来,就没怎么正儿八经聊过正事儿,实在是圈子不同,不必强行硬融。
庄宴从来不跟应坤说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有多苦,应坤也不跟庄宴诉苦又跟他老爸吵了多少次架。
聊聊这俩字,让庄宴有点难得的庄重。
他在床上坐下,屋子本来地方就不大,应坤只能屈身坐在歪歪扭扭的椅子上。
应坤有点感慨:谁能想到现在翻红的庄宴住在这样的地方。
庄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个儿有点悲壮了。
我觉得用凄凉更合适。
别扯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爸说今年年底让我接手公司。
眼前这人是应坤,庄宴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这是好事儿。
他只能激励他几句:挺好的,你也到年纪该学习公司事务了。
应坤是独子,家里的产业不会留给外人,可应坤有没有本事拿稳,关注这个的不只是应家,所有人都在等。
等着应坤接手公司,等着应家老爷子和应坤的爸爸不在了,蚕食掉应家的产业。
应坤没这个本事。
他就是个现代社会中典型的纨绔,谁都想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现在身边所有人都在对他点头哈腰,因为应家有他爸,有应老爷子,可一旦他接手了应家公司,那就不同了。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决断是好是坏,全都会被外界看在眼里,这个纨绔能不能坐稳掌权人的位子,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应坤会害怕,是应该的。
庄宴的劝慰没什么用,应坤还是心情沉重,他接着说:我爸让我最近就进公司学习,然后年底正式接手。